这一夜商迟睡的极为难受还没等天亮她便连忙爬起身来,原本自己是想直接去找江跖的,可谁知半路上居然捡了个女人,因为稚容的脚伤她也只能先找个客栈住下。
商迟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美色误人。
回头一看,床榻上的稚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她伸手拿过床头上的长剑转身出了房门,可就在她关门后不久,原本应该熟睡的女人却睁开了双眼。
还真是个小色鬼。稚容神色慵懒的坐起身,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她坐起身来柔媚的伸了伸懒腰舒服的娇吟了一声。
她的脚裸已经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了,稚容拉起了裤脚看着退了红肿的地方嘴角上扬,那药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医谷中的奇药,没想到这等不售外人的东西商迟也会拥有,难道这人与医谷也有关系?
稚容心中疑惑地从怀中掏出一根尾指长的黑色小木条,用火折子将它点燃,只见白袅袅的烟火升腾而起渐渐飘散于空中,那烟有一种奇怪的气味,虽然不难闻却也让人心生不喜,稚容用手掩着鼻尖向后几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待那黑色木条燃烧殆尽了才用水将灰烬冲洗干净。
这是寻香蛊的引子,只要她点燃了这种特制的香条,不管多远蛊虫都会感受到,弦他们就会用蛊跟来这里,待屋中味道消失了干净后稚容又将窗户原封不动地关上。
她想的果然不错,如果商迟想去群雄峰会那就必然会路过凉城,毕竟宁州城的水路不通,陆路只有从凉城穿过这一个便捷的路线,就是她未曾料到这少女来的如此之快,居然在城门口就撞见了她,若不是那几个见色起意的官兵恐怕自己还难以与商迟扯上关系。
柔弱拂柳的美人皱着眉头解开自己腰间细细的绸带,将衣襟敞开。梳妆台的铜镜中倒映着她那丰满修长的身躯。女人的左胸到腰间盘着一只在熊熊烈炎中浴火重生的朱雀。
稚容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腰腹曲线触摸在那只朱雀上,眼神中有着一抹复杂神色,她有多少年没有看见过这只朱雀了好像是从自己开始修行内力以后这只朱雀便在她身上消失了,可没料到一朝让茨言封了自己周身大穴这只朱雀居然又出现了。
幸亏商迟并不知道这只朱雀象征着什么,不然她的身份只怕是会被识破。
稚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冰冷的拉起衣衫整齐的穿戴好,距离群雄峰会还有段时间她并不急着将断忧剑带回魔教,因为她有了一个更想知道的事情,比如这个名为商迟的少女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就像是少女身上那把重新出世的断忧剑般,充满了神秘感让她想要挖掘知晓。
啊切。正在大街上的商迟在马背上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引的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侧头撇向她眼神探究。
真奇怪,怎么自从除了客栈就一直在打喷嚏。商迟揉了揉鼻子单手牵引着缰绳让黑马拐向一条小巷子里,这巷子头的地方有一个买馒头的小摊子,而小摊子对面则是一家牌匾老旧的酒肆,上书清风。
这里正是她与江跖初次相识的地点,想当初她们打的正凶狠的时候碰巧在这酒肆中遇见了盗宝潜逃的展老头子,若不是他突然起了爱才之心想收二人为徒阻止了相斗的她们,恐怕那日她会将江跖抹杀在街道上。
酒肆并未见开门迎客的迹象,可是商迟知道江跖一定在里面,若不是有人包了清风酒肆的所有藏酒,人家怎么可能不迎客做生意,最不差钱的冤大头便是江跖这个花钱大手大脚的江湖盗贼了。
商迟想起了自己怀中的那颗蚌珠不由得叹气,也就只有他才是真的视金钱如粪土吧罢,想罢商迟翻身下马,拉扯着缰绳向着酒肆而去,她抬头握住了辅首轻轻嗑在门上,不过片刻商迟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谁呀谁呀,没看见锁门不迎客吗?店里的伙计表情不耐烦地拉开栓,打开木门,却在看见外面挺直而立的玄衣少女后眸子一亮笑道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商姑娘,太好了,那位爷已经在咱这儿带了许多日头了,是醒了喝,喝了睡,啧啧,喝醉了就在喊一个姑娘的名字哭的那叫一个惨呐,看来这是相思病!我们掌柜的拦都拦不住,这不,那位爷现在还在后院里灌酒呢,您快去瞧瞧吧!
他?他又哭了?商迟满脸的诧异惊声后又忍不住想扶额,果然就算他已经成人了也还是以前一般,受了刺激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她将手上的缰绳递给伙计,几步踏进前院里向着后面走去。
还没等她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气,待她转过回廊走进后院,一眼便看见了亭中的石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坛,直接掩盖住了后面的身影。
萧,萧棠,我,我错了,别走,我不该嘴硬的,我,我心悦你的,棠棠断断续续的朦胧话语从酒坛后面飘了出来,商迟皱紧眉头绕着地上的坛子向他走过去。
只见酒桌后面的男人邋遢地趴伏在上面,袖袍已经打湿粘在石桌表面,他的侧脸也沾满了桌上的酒水,整个人的眉宇间满颓废就连下巴上也长出了半截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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