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瞳听着女人走远的脚步声轻叹一声将头沉入水中,等她再次从水中浮上来的时候乌发紧贴着她的脸颊,水珠缓缓而下滴落在水中,她神色迷茫直视着远处喷水的巨大兽头仰头轻叹,也不知这断忧剑出世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护法,这是教主让我送进来的衣裙,教主还吩咐了,让您务必在群雄峰会之前将剑带回教中。春扶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肆瞳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头,待到春扶躬身退下她才从池水中走了出来,弯腰拿过地上新的衣裙穿在身上走了出去。
夏栀双腿交叠坐在红杠上,赤裸的脚丫踩正在一名轿夫光裸的后背上,无聊的晃动着踢踹身下皮肉,男子虽然疼痛却也得咬着牙齿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她一见肆瞳走了过来便连忙站起身在男人背上,双手不安地放在身后,脸上带着可怜神色哀声道姐姐,夏栀知错了,下次不会再任性了。。
也罢,你去唤茨言来我殿中。我有事找她。
夏栀遵命,还请姐姐稍等片刻。
肆瞳吩咐过后抬脚踩着另一男子的后背上了轿攀,红裙轻起。夏栀听罢连忙点头答应,猛地纵身从男子背上跃下,令人称奇的是这小丫头虽然落在地面上,可双足走动间却未曾沾染上分毫尘埃,脚丫依旧是白皙光洁。
回我寝殿。肆瞳斜靠在轿中左只手支着下巴,右手一挥,轿前红纱轻拢合上,再次挡住了美人的身姿。那八名身材壮健的男子们站起身,扛起了轿子踏着轻功向魔教深处而去。
夏栀朝着左殿小跑过去,路上的巡逻弟子也无人敢出手拦她,谁想去跟小煞神面前自找不痛快?一进入殿中那股子微冷的凉气就让小丫头打了个寒颤,这里的温度实在是和外面炎炎烈日相差甚多。
茨言姐姐,你在吗?空荡的殿中回荡着夏栀的声音,她搓了搓手点着脚尖往里面走,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茨言姐姐?肆瞳姐姐请你去殿中。夏栀皱着眉头,左右打量,心里感到有些奇怪,茨言姐姐常年都在殿中只要喊一声便有人回应,今日怎么喊了许久都寻不见人?
正当她打算撩起内殿的纱帘时,却见里面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随着叮当的银饰撞击声,里面走出了一个苗族打扮的女子,她的五官深邃立体,肤色异常的白皙,甚至可以说是白的有些病态,就连嘴唇也是淡淡的粉紫色,此人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眸中有一条细细金线格外醒目。
在此地等我,我去取箱子。茨言看着夏栀把手中的药罐递给了她,转身去拿柜子上的银色小匣子。肆瞳没有亲自过来而是叫自己去她的寝殿中,十有八九可能是为了这个。
夏栀地低头打量着药罐子里几只五颜六色的虫子,双眼中满是稀奇。她刚想伸手去戳一下里面肥胖小虫子却被回过身来的茨言及时捏住了手腕。
茨言姐姐,这是什么啊,怎地这么好看?
莫要耍性子。茨言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叹息一声,拿过药罐扣上盖子,放进了腰间的竹篓中又道:我同你讲过吧,不要擅自碰我的蛊。
嘿嘿。夏栀搓了搓手调皮地暗自吐了吐舌头,这茨言姐姐真是好小气,摸一下都不行。
走罢,莫让肆瞳久等。茨言见状无奈摇头,只得先一步走了出去,夏栀紧紧的跟在她后面,一双鬼精灵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茨言腰间的小竹篓。
肆瞳的寝殿位于魔教最深处,茨言与夏栀一路上顶着炎炎烈日,小丫头早就晒的满头大汗,可是茨言不仅没有流汗反而周身还冒着冷风,夏栀忍不住抱住了她的胳膊露出了惬意的表情,茨言侧头看了一眼小丫头并没有甩开她的手。
两人走进殿中,身穿红裙的女人早早就坐在梳妆台前久候多时,说来也奇怪,茨言才刚踏进殿中,原本微热的寝殿瞬间便清凉爽快了起来,就连肆瞳也忍不住舒服的轻叹一声。
这次又要换成什么样子?茨言熟练的坐在一侧将小银匣打开,那里面有几种不同颜色的软膏,正散发着淡淡香气。肆瞳向后靠在椅上仰起头,微眯着眸子懒散道:只要不是太丑,随你心意便好。
茨言听罢不做犹豫的从小匣子里勾出了一些药膏涂抹在肆瞳脸上,夏栀安静的坐在一旁捧着小脸,直勾勾的盯着茨言长指在肆瞳面孔上巧妙的勾勒着,不消片刻的功夫那张美艳的面孔就变得收敛起来,看上去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待茨言收手,夏栀便忍不住凑上前来,看着那张生动的面容不由惊叹,茨言姐姐的易容术当真是绝妙的狠,眼睛离得这么近细瞧之下,都毫无瑕疵,就像是真正的皮肤一般!
这次能用多久?肆瞳坐直身子,抬眼打量着镜中的面容,嘴角上扬。
若是不出意外,应当可用一月有余。茨言将小银匣放在竹篓中收好,听着肆瞳的寻问,当即回道。
不错,够用了。肆瞳抬手抚摸上自己的新面孔,镜中唯一不变的便是她那一双细长勾人的眼眸正随着主人的动作泛出涟人水光。
帮我封住周身大穴,茨言。
茨言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眼神不解的看着肆瞳问道周身?你要去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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