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孀听到商迟突如其来的疑问手下动作一顿,她绷着脸走到梳妆台前,熟练的从最下层拿出小木箱子后回到商迟身边,看着少女惨白的脸色终是忍不住轻哼一声淡淡道自是识得,没想到你连她那种无趣的冷漠之人都能吃得下。
被白孀抓包的商迟,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却不小心扯动了腰腹上的伤口。疼的她小声抽气。
白姐姐的身份早在两年前两人第一次偷食禁果之后便告诉了她,所以就算商迟知道了白姐姐是朝廷的人她也没什么可意外的,白孀若是想杀人夺剑,只怕她早已经死了不止一回了。
你这莫不是被她伤的?活该。白孀嘴里嫌弃着商迟,却依旧温柔的挑开小药瓶上的封口,准备好给她上药。
白姐姐,我的身份暴露了,魔教的人已经在追杀我了,这伤也是与他们打斗时不小心受得。商迟的话刚说完便见白孀皱紧了眉头,她能清楚看见白孀的手有些颤抖。
在坤灵宫的时候?看来陵王的人迟早也会知道长生在商迟手中了。
没错。
小混蛋,出去不过月余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杜慕飞那个呆木头也晓得此事了?白孀有些气结的坐在商迟对面的木凳上,恨不得用手指戳穿她的脑袋看看她一天天都在想甚么。
,嗯。商迟缩了缩脖子,像个鹌鹑一般点点头。果不其然看见白孀平时温柔的面上变得冷冽吓人。
白孀看着商迟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是又气又怜,她扶着额角长叹一声,暗道现在杜慕飞已经知晓此事就只能看她是选择陛下还是商迟了,当初她在得知商迟是君苓渡后也是大为吃惊,可是与杜慕飞相比她更私心一些,天下与她何干,听从陛下命令也只不过是报答她的知遇之恩。
她隐瞒了五年,没想到今天还是让事情败露出来了,若是杜慕飞选择了陛下,那么不止是商迟会被通缉,就连她也会被一起划为叛徒。
白姐姐~,嗝~,呜呜~,水来了。小迟是不是快不行了。灵儿端着热水,一边哭一边走进来,她的手上还有商迟的血看上去特别滑稽。
灵儿,我无大事。商迟看着灵儿这副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灵儿把热水放在一旁扑进了商迟怀里小声抽泣着,抬起头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可是,嗝~,小迟你流了那么多血。
放心吧灵儿,她啊皮紧实着呢,你且先出来,我给她把药涂上。白孀将手帕在热水中洗好,转身看着灵儿哭肿的眼睛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灵儿听话的从商迟怀里退出来,低着头瞅着她腰腹上的口子皱着小眉头吸了吸鼻子。
嘶。带着温度的湿手帕擦在她的伤口附近把那些结痂的污血擦掉,哪里一条细长的口子细长狰狞。
可伤到内脏?白孀有些担忧的看着哪里。
没有,只是皮肉之伤。商迟看着白孀摇了摇头,那蛇刃细长只是洞穿了她的身体罢了,并没有伤到她的五脏六腑。
白孀瞅着她这副淡然的样子忍不住戳在她额角上笑骂道:待会上药疼 死你个小混蛋,也叫你长长记性。
白姐姐可舍得吗?商迟眉眼弯弯语气上挑,那双桃花眸子泛着盈盈水光,这么一眼看过去,竟是觉得娇柔妩媚,让人看了忍不住感到怜惜。
白孀脸蛋一红蹭地站起身拿过桌上的玉芙膏和金疮药走过来,动作轻柔地给她把药均匀涂上,她声音无奈又轻柔的小声道:自是舍不得的。
她亲眼见着小混蛋从才堪堪到她胸前的小姑娘长成了如今比自己还高半头的少女,她本是不舍得让商迟去接悬赏,去杀人每一天都活在剑刃上,可是她也知道若是商迟不成长起来的话,一旦被天下人知道了身份她无力反抗的结果只能是必死无疑
待白孀给商迟包扎好了伤口,她端着那盆带着污血的水出了房间,灵儿一步一步蹭到商迟身前,像个受惊的小兔子红着眼圈,商迟只是一月不曾见过灵儿,她的身体竟然是张开了许多,小脸上的婴儿肥也不见了,五官隐约可见倾城之姿,纯真脱俗宛如落入尘间的小仙女。
小迟~。灵儿还没有缓过来,说话之时还是带着些许鼻音。
灵儿可有想我?商迟伸手抚上她的发顶揉了揉,表情欣慰,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想,每天都有想小迟。灵儿往前一步又扑进商迟怀中,小脑袋埋进商迟胸口还在她丰满中蹭了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被个孩子吃了豆腐的商迟只能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白孀手中端着一套新衣服走进来看着二人的样子勾起嘴角,她自是晓得灵儿对商迟抱着的是什么感情,只是浪荡随性的小混蛋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感觉出灵儿对她特殊的依赖,也不知道日后这二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商迟换了衣服,但是却没有合上衣袍,衣襟大咧咧地敞开着,露着缠着绷带的身体。她将临霜抽出仔仔细细地擦过了一遍,看着那绯红的剑身眸色深沉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身体四周散发着浓重杀意。
白孀见状抬手落在她肩上,眼睛中带着一丝担忧,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商迟这般样子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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