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振没有开口,又轻轻品了一口茶水,看着钱胖子弓着腰,时不时用手帕擦汗的心虚样子,心里不禁冷笑!连王爷的账都敢作假真是嫌命长。若不是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这胖子做事伶俐,王爷又吩咐先不动他,否则真想一剑抹了他的脖子。
“我来此只是为了帮主子带个话,最近需求大,货物在多两倍供给。”木振放下茶盏淡淡开口道。
“这…两倍。”钱胖子搓搓手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木大人,不是小的不办事。一倍已经就是极限了,我若是动静再大些。赵知府哪里可不好说啊!”
木振冷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主子给你送来了一万两黄金放在你私库里,具体该怎么做,你心中有数了吧。”
听到木振说道一万两黄金,钱胖子满脸都是笑容肥胖的身子抖动着连忙点头回应:“小人懂了,小人一定会给大人和主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呵。”木振不屑的甩手,径直走出钱府。
“恭送大人,大人下次再来小人一定好生准备,好生准备!”钱胖子追着木振一边擦汗一边连连说道。
待到木振不见了背影,他才松了一口气,又挺直了腰变回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钱爷,他对着管家大声道:“今天晚上你去接货,做的干净点,再叫几个懂点规矩的人跟我去赵知府哪儿走一趟?”
“遵命,老爷。”管家领命,眼含利光低头离去。
是夜,人牙子带着手下十几个人举着火把拉着排成一队的奴隶,那些人神色恍惚,明明人数众多却没人敢去反抗。只是惊恐地等待自己的命运。
“老大,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人?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个伙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安。有些焦躁地开口问道。
“急啥子,钱都给了,我们怕什么。闭上你的臭嘴数货去。”人牙子拍了拍怀里装着金条的袋子笑道:“只要这笔卖卖成了,以后就是吃香的喝辣的。每个人都能娶上几房婆姨。”
“老大,老大,有车队过来了。”有眼尖的伙计瞧见山下隐约有车队过来举着火把一路小跑过来。
“准备一下交接!”
“是!”
待到车队驶近停下,吴管家撩开车帘走下马车。人牙子恭敬地站好,笑道:“吴管家,直接装车吗?”
吴管家点了点头,人牙子带着手下像赶牲口一般把奴隶们赶上车。有幼童忍不住推搡打骂哭了起来,那打手一听见声音上前就是一鞭子,一个女人连忙把孩子抱在怀里,咬着牙被打的皮开肉绽。
“大爷,娃还小他错了。您饶了他吧。”
女人瑟瑟地捂住孩子的嘴,恳求道。
那打手叹了口气,放下了手,反正都是最后一次买卖了,随她去吧。
等到人全被赶上了马车,吴管家拍了拍人牙子的肩膀。人牙子回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拳打晕在地,他弯腰把装着金条的袋子从人牙子怀里摸出来,掂量了一下分量,龇牙一笑。
打手们一看人牙子被阴了,心里知道事情不妙,都是刀尖舔血过来的,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来做这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缺德事。
他们举起家伙事奔着吴管事冲了过去。那吴管事一双手掌舞起来密不透风,仿佛狼如羊群一般,只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所有的打手都被他打晕了过去。这看似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居然是一个有些手段的练家子。
“把他们扔上去。”吴管事抚平了衣袖,神色淡然地上了马车,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家丁们连忙把地上倒成一片的人捆好,挨个抬上了马车,车里的其他人垂着头面色阴沉,眼带凶光。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昏过去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姐姐,姐姐你真漂亮这个送给你!”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有些害羞的扯了扯了眼前之人的裙角,白嫩的小手里面握着几朵漂亮的小红花。
听到声音的女人低头,看着可爱天真的孩童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从她小小的掌中抽出一朵小红花侧过脸有些紧张地说道:“一,一朵就够了。”
“等我长大姐姐能娶我吗?我爹爹说以后要嫁个自己喜欢的人,姐姐我好喜欢你呀。”
小姑娘开心的露出小虎牙,笑颜温暖又灼目,她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小姑娘的发顶,温柔的勾起嘴角。那小姑娘看的有些呆愣,直到女人离去小姑娘还在回想女人惊鸿一瞥的笑容。
女人走至小巷,看着手里的花朵,小心地收好放在香囊中。她从怀里摸出一张轻薄面具,伸手带上,再回头时,她又成了那个被人唾弃,杀人如麻的鬼面罗刹……
说来好笑,曾经连杀只鸡都不敢的少女。就算现在眨眼之间取人性命她也毫无感觉。
她来迟一步,宁州城里安插的几个眼线居然在半月前被人悄无声息地做掉了,失去了这几个眼睛在想盯住陵王的动向可就比较费力了,罗刹想着在墙上狠狠一掌拍下,墙面上留下了淡淡的指印。
她刚要离去便听见巷口有人在抱怨。
“哎呦喂,你说最近这是怎么了?刘老叁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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