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容叫来朋义,“去,给这位,”他看了眼满眼期待的江芸,冷笑,“我的姨妹送上几张银票,就便送出府罢。”
江芸急了,她知道,出了江府门,再进来可有难度了,更别说江嘉容想用几张银票就把她打发走。
她把求助的目光放在堂冷曼身上,“妹妹,我千里迢迢来一趟不容易,这银票我拿着就怕还没回到家就”
“姐姐真是难为我了,老爷当家做主,”她含蓄笑笑,拿出平日里当家主母的高贵样,“这银票是老爷赏您的,我也拿不到一二分,出了这个门,是怎么保管,姐姐你是拿去换了还是置办什么,都与江府无关。”
“我不是这个意”
“那姐姐是什么意思呢,”余光看到江嘉容并无阻拦的动作,继续道,“是怕在路上被抢劫吗。姐姐大可放心,这虞城被老爷治理的连个小毛贼都没有呢,您那,就放心走夜路呢。”这话就夸张了,邵含南没忍住,拿手帕掩唇偷笑,江嘉容别过眼,眼里的寒霜都因她的话消减了些。
江芸嗫嚅着,委屈的想辩解什么又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最终可怜巴巴的把目光投向江嘉容,“嘉容,看在,看在我替你养了几年的睿睿的份上,就给我个善终吧。”
“当初你考上状元,二话不说提了休书,我知道我们家待你是刻薄了些,可你看我们家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我们老江家就剩睿睿一个独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够救济,我也不会去害睿睿,就当你做做好事吧。”
“嘉容,你”
“够了!”
江嘉容忍无可忍的打断她的话,隐忍着怒气大步流星的走出会客厅,头也不回的下令,“你们都别跟过来。”
只有江芸看了一圈,委屈的抹抹泪,转身跟着江嘉容出去了。
会客厅里一时安静极了,邵含南也敛去笑意,目光追随着二人往外望去,堂冷曼啜着晾的刚刚好的茶水,无视江睿探究的目光,置身事外的品着新茶。味道不错,可惜里面掺杂了些杂碎茶叶,喝起来总有些碎渣浮上来,抽空该好好筛选这新购的茶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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