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预计会在山庄逗留五日,今天已经是第四日了,除去头一晚,这几日是她难得放松,多时是曼曼陪着她,江睿偶然碰到她也会避开,倒是落了个清净。
“南南你还去泡啊”堂冷曼看她兴冲冲的又要去,无奈的陪着她。
“总感觉每天都腰酸背痛的,泡一泡身体舒服多了。”
堂冷曼帮她收拾着,打趣她,“干脆我们就在这住下好了,让你泡个够。”
“也不是不行,”邵含南作思考状,“只要山庄主人同意,我就住下。”
“这儿就是老爷的山庄,只不过不常来罢了,你若喜欢,就常来住。”
说到江嘉容,邵含南沉默了,往温泉方向的步伐都慢了下来,她都打算要离开了,说什么常来。
邵含南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转移了话题。
“我发现庄里有果酿,不如晚上我们在那边凉亭里尝尝。”
“好啊,好久都没喝了。”她兴致缺缺,心不在焉的。
这几日从未见到江嘉容,好像从那晚之后就消失了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去物色新的夫人了,控制不住的多思和焦虑,她是对他有心动之意的,可是仍然放不下那日,她被困在那间杂物房里,被秦岳堵在角落里的绝望,那日为什么不闯进来救她。
越想越烦躁,闭上眼,深呼吸,她已经打算离开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温暖的水一点点安抚她的浮躁,落日的余晖中山庄各处悄悄亮起了烛火。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泡的堂冷曼口干舌燥,用来解渴的茶水喝的一干二净,看泡的差不多了,她晃醒靠在石头上睡着的邵含南,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多觉,走哪睡哪。
江嘉容这边是把事务都搬到这了,收到密文,秦岳已经把邵含竹这事办妥了,他也收集到不少不满秦岳行事作为的密信,连带着足够弹劾他的证据,交给了他的线人。
“去,送给许太傅,太傅会满意的。”
线人无声抱拳,隐匿在黑暗中,当初给那些人做走狗时,他也暗暗给自己积攒势力,现在足以轻松的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也能够达到目的。
当时天家易位,他兵行险招借力翻身,成功取代了一方势力,像这种过河拆桥的事也不少做,如果不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也不会置他于死地。
如果不出意外,秦岳将会余生在地牢中度过,许太傅那样强势的性格,怎么会允许秦岳一而再,再而叁的挑衅自己。
抬手就要看下一封密文,外面通传,“老爷,少爷请您去凉亭一歇。”
“不去。”谁知道那小兔崽子又要乱牵什么线。
“少爷说请您去看一出好戏,是关于少夫人的。”
江嘉容头疼,不知道江睿又要作甚么妖了,那俩人不知邵含南已经怀孕,下手万一没轻重,只能前往。
下人在门外忐忑,少爷再叁强调了一定要把老爷请出来,可是老爷在里面不出声,他又不敢回去交差,“带路。”门突然被拉开,眼前出现一双黑靴,下人松了口气。
老远看到凉亭那婀娜身姿,明黄的烛火下,心绪不由得柔软几分,往日她气恼了都是自己先软下态度,如今也不差这次自己先低头。不由得轻笑,就凭着她年纪小,多让她几分又何妨。
“尝尝这果酿如何,是不是很香。”几杯果酿下肚,才隐隐觉得鼻腔回荡着丝丝酒味,但口齿间又弥漫着果子沉淀的香气。
江嘉容听到这句话,本来还带几分柔意的脸立马阴沉下来,快步上去夺了邵含南手里的酒杯。
邵含南喝的正开心,手里的酒杯突然没了,就要发脾气,转身看到一脸怒意的江嘉容,欲发作的脾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又扭回身子不看他,堂冷曼也歇了气,抿了抿嘴唇,手悄悄的就要伸向酒壶,江嘉容一个眼刀甩过来,堂冷曼马上站起,“南南我想起重要的事,先走了。”
堂冷曼动作太快,邵含南都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位置空了,她气结,有胆子请她喝酒没胆子拉她一块走?!
喝了果酿,此时胆子莫名变大,一拍桌子就要起身追赶,被江嘉容按下。
“你干嘛,别拦我。”凉亭四角的灯火照的她眼睛亮亮的,她没有逃避,仰着头直直的望向他。
想劝诫她的话转了个弯,“我来陪你喝。”
“好啊。”她也没客气,给他满上了。
两人之后一句话也没说,江嘉容喝完,她就给倒上,江嘉容也不阻拦,邵含南给倒,他就喝。直到一壶见底。
邵含南突然粲然一笑,“你也不怕我给你下毒。”
“谅你没那个胆子。”
“你这么笃定?”邵含南反问他。
“我死了,你反而逃不出江府了。”江嘉容意有所指,邵含南敛去笑,盯着他看了许久。话头一转。
“既然如此,你存的什么心?”
这点酒量对于江嘉容算不上什么,他仍然看清了邵含南冷漠的眉眼下是忍耐和挣扎,“什么?”
“借着江睿嫁娶的名义,与我行败坏良俗之事,”她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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