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周清的心又乱了。
昨晚虽然疼得她头脑都没办法思考,可是沈间为她做的一切她都还记得。
阳光从窗外进来,透过了薄纱,光束都变得温柔,洒在了床上,他们靠得很近,沈间这会儿还没有醒,周清抬眼去看他,对方眼睛闭着,额头碎发柔软地垂下,覆出一小片阴影,又长又密地睫毛因为呼吸的幅度轻轻颤动。
对方将她抱更紧了一些,身体过度的紧贴,让意识清醒的她身体有些僵。
他的唇无意识地就找到了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吻,依旧没有睁眼,却听见他说:还疼吗?声音有些暗哑,似乎是没睡醒的缘故。
沈间的问话让周清的关注回归自身,还是疼的,但是是她可以承受的,不再像昨晚要将她撕裂的那种疼痛,沈间见她不说话,一只手摸进了她衣服,如昨晚一般按在她小腹上,轻轻按揉。
别。周清伸手进去抓住他的手,她此刻意识清醒,对于他的触碰,总是容易难为情,于是说道:已经不疼了。
听到她说不疼了,沈间也没有再执着,不在揉她的腹部,反而抓住她一只手,扣在手心,大拇指按在她手腕处,轻轻摩挲。
再睡会儿。沈间说道,然后将人又往怀里按进了一下。
沈间一直都没有睁眼,似乎一切动作都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周清不知道是自己不愿意推开他还是推不开,只是顺着他的动作,被他抱着也不再推拒,额头抵在他胸口处,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又睡过去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人了,想到昨晚的依偎,此刻身边却没有人了,周清心里空落落地。
洗漱完毕,周清下楼,看见沈间正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点东西,似乎是早餐,沈间将早餐放在餐桌上,嘱咐她记得吃,然后上了楼。
温热的豆浆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给身体都添了几分暖意,沈间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笔直平整的西裤修饰得他双腿修长,衬衫扣到了最后一个扣子,此刻领带还松着,西装外套挂在他手臂上,沈间一边走,一边将领带系好。
十点的时候会有阿姨来打扫卫生。沈间将领带调整了一下位置,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中午我会让陈竹过来接出去你吃饭。
周清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嘴角还沾了一点豆浆,沈间走了过去,伸手帮她揩去,周清缩了一下身体,在沈间拿开手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抚上刚才被触碰的地方,然后抬头仰视着她,绯红从脸颊染至耳朵。
沈间看得心情很好,说:无聊的话书房有书和电脑。示意她可以使用。
嗯?怎么不说话?沈间单手撑在餐桌上,半俯着身体,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那目光深邃温柔,漆黑的瞳孔上只有她的倒影,周清招架不住,只能撇开视线,应了一声好。
得到回复之后沈间也不再逗她,看了一眼门外,陈竹已经将车开了过来,于是起身,看到桌上她喝过的豆浆,坏心的就拿起来泯了一口,然后放下,离开。
关门的声音响过之后餐厅恢复了安静,周清看着他刚才喝过的豆浆,脸红得不能再红。
他明明知道她喝过的。
他不要总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周清想,她有时候会误会的。他们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不要再增添其他的温柔了,让周清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他。
征了一会儿,周清不想再想那么多,吃了几口包子,拿起豆浆要喝的时候,忍不住地觉得脸部发烫,最后咕咚几口将豆浆喝完。
打扫卫生的阿姨来的时候,周清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周清不明白怎么有人把家住得跟酒店似地,与她之前去家教的那家人环境截然不同。
想着想着,房门就被敲响,阿姨响亮的声音询问她房间需要收拾吗?
原来对方知道她在这儿,周清回了一句不需要那人便不再打扰。
沈间回国本来就是应宫屿相邀来帮忙的,这栋别墅也是宫屿的,除了晚上睡觉,沈间基本都是泡在公司里,或在在应酬里,沈间从来没有想过,在很久以后会住进一个周清。
中午陈竹打电话给周清,周清才从楼上下来,出门。
午饭是一家西式餐厅,路过大厅的时候还能看到有许多外国人在用餐,沈间早已在包厢等候,见她进来,说已经点好菜,将菜单递给她问她还需要点其他的吗,周清摇了摇头,她不挑食,基本上什么都吃。
用完午饭,陈竹将她送回了江颐园,周清没有让他直接送回家,而是进了小区就下车了,周清想要自己逛一逛。
园区有一角是商业区,有一家大型超市和一些连锁店,周清想进去问问需不需要兼职。
在超市里逛了一圈,来往的人都穿着金贵,周清看着自己的装扮,觉得十分另类,一个中年女人走过的时候晲了她一眼,然后周清感觉对方特意的拉开了跟她的距离。周清挫败,什么也没买,出了超市。
以往跟奶奶一起生活,周清觉得很是美满,也不会太过自卑,如今跟着沈间,接触着本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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