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不太确定是什么让自己醒过来的。应该说,他有好些日子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了。他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毛皮……雪狼窝在他怀里,看似睡得很舒适……嗯?那枕在自己头颅下的是……?!凤眼迟缓地转动了下,然后像是意会了什么般驀地瞪圆,下一秒,解雨臣抱着雪狼弹坐起身—这男人!!!什么时候……!!过度的惊吓让他差点惊叫出声,幸好他迅速地摀住嘴。雪狼在他怀中动了动,抬起青金色的眼望着他,解雨臣对牠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雪狼却睨了他一眼,貌似有些不耐,轻巧而无声地跳下长椅,走出了凉亭。解雨臣望向男人。男人背靠着长椅,侧着头,胸膛起伏平缓,动也不动,竟似睡着了。他今日回来了?怎没听律言提起?即使睡着,男人的眉头仍微微皱着,脸上的神情也显得紧绷,不若他清醒时,那种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模样不知为何,对方这副难得一见的神情,让解雨臣心中一动。他似乎很累的样子在宫中伴随着君王这么些天,应当也不是太舒心的事吧皎白的长指轻轻点上了那微拢的眉间,用的是怕惊扰了对方的力道凤眼落在那深色墨镜上,突然发现:自己从未见过这人拿下墨镜的模样!所以他是有眼疾还是要遮掩疤痕什么的吗?
凤眼滴溜溜转着。终究,解雨臣在天性上还是带着点孩子般的好奇心的,细白的手指微微下移仅差半吋便要碰触到那镜架「我娘说,谁摘了我的眼镜,便得娶我。」悠悠响起的嗓音让解雨臣扎扎实实地吓了好大一跳。他迅速地缩回手,同时退开了身子,却被另一隻更快的手臂勾住了腰身,只轻轻一扯,他便摔进了男人怀里。「你」解雨臣胀红了脸,七手八脚地想离开对方的怀抱,却被男人搂得死紧。他没好气地道:「醒了倒是说一声啊!」他敢说:以这男人恶趣味的程度,他绝对早就醒了!只是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时机来调侃自己而已。男人将脸孔埋进解雨臣肩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种没有任何脂粉味,纯粹自然的清新体香,令他眷恋不已他偎着解雨臣细緻的颈子,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不是我晚点说,怎么能够发现解语竟想调戏我呢?怎么?这么多天没见我,想我了吗?」男人戏謔的话语却勾出解雨臣方不久前的自我质疑。泛着红潮的俊美脸孔上,迅速地掠过一丝慌乱。解雨臣啐了一口:「鬼才想你。放开我。」男人也不以为意,依旧嘻嘻笑道:「啊…你若是鬼,必定是那种会勾人的美丽女鬼我真想你解语」不安分的唇、不安分的手掌在眼前纤细的身躯上游移两人的吐息都变得有丝紊乱。解雨臣喘着气,凤眼浅浅地罩着雾气,却仍抓住仅剩的些许理智抵抗着:「别放开啊!别摸那你这傢伙!」沿着他衣襟滑入的手掌,让他倒抽了一口气。明明觉得愤慨,身体却不听使唤,软绵绵地挣扎不开或者,潜意识里,他其实也渴望着男人的碰触?这个推论让解雨臣心中一突,但很快的,当男人搓揉着他敏感的乳蕊时,他的脑中瞬间便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剩下了。男人粗喘着,开始拉扯解雨臣腰间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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