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有多少能耐准备艺术大学?仔细想起来,我的确糜烂至极。「我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我也很不愿意对你这么说,但你还是花点时间好好想一想吧。」姜井衡的母亲点头向我微微示意,她挤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掠过我身旁,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最后消失在长廊尽头,渐远的高跟鞋敲击声令人发慌。我用力闭上眼,但依然无法阻隔紊乱的思绪。儘管我的条件并不好,但我从来不曾这般自卑,不禁为自己几分鐘前的自信感到可笑。唐湘妍起身走向我,在我面前停下,开口:「虽然你有点可怜,可是我觉得妈说的有道理。」「是有一点道理。」我试着让嘴角上扬至一个像是微笑的弧度,没有看她。那把存在于心中的秤,如今却失去了评断轻重的准则,迷失自我是那般容易。人都是自私的,差别只在于,自私到什么程度,我还能微笑着安慰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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