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困在了东宫顾仁成来看我,我提掌向他拍去,他却冷笑道:“堂妹这般运功,就不怕动了胎气,孽胎掉了么。”“你说什么?”我这才知道原来已经有了阿常的孩子双拳难敌四手,我沉默,终于问道:“太子何故将我软禁。是陛下想要北境的兵权,还是阿媸做错了什么。”然而他只是冷冷地盯着我道:“谁的?”他的眼神看得我心惊。那个营帐中笑着夸我少年英才的温润青年好像从来就不存在于世上一样他微晒:“差点忘了,堂妹素来就是不爱搭理本宫的。堂妹爱兵如子,对个老仆都是和颜悦色,只有对本宫,冷面无情。”他捏起我的下巴,淡淡道:“若不想老仆有事,堂妹还是安心养胎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躲开他的手“堂妹就不觉得,一切都是天注定么。如果没有北境之战,没有粮饷贪污案,我们这辈子也不会相见。”他紧紧盯住我,笑容里带了一丝落寞:“你又恰好昏迷落在我手里,难道这些不是缘分?还是说,你在那个人面前,也是这么勾人而不自知?”他拂袖而去,只留下惶恐的我坐立不安我想念阿常,想念翡翠城的万家灯火,想念金帐王庭凉爽的月光我害怕他因我的不告而别生气,害怕他忘了我,害怕他闻北境大捷却找不到我的下落着急我的喜惧,俱是穆常二字叁日后东宫与渭北侯大婚,届时防卫肯定会松散,我可以趁机溜出去找许伯,逃回西洲然而大婚那天,东宫内张灯结彩,最令我想不到的人却来了。身着龙凤呈祥喜袍的顾仁成提了一壶酒,大摇大摆来了我在的偏殿“堂妹,喝一杯喜酒罢?”他嘴角噙着笑,眼里却有很深的哀伤“我不能喝酒。”我淡淡道“无妨,堂妹救北境于危难有功。孤喂功臣喝酒。”他挥手让暗鳞卫按住我,一步一步踱到我面前,捏住我的嘴灌下去灼烧感从喉间传来,静脉间却传来绵软的痛,脱力感充斥全身“堂妹没喝过这样的酒吧。”顾仁成微笑道:“这是掺了化功散的酒,一向是给那些罪大恶极,武功高强的死囚喝的。喝了之后经脉寸断,与废人无异。”“顾仁成,你!”我咬牙,丹田里的真气却切实地在一点点消散他微笑不语,掷了一物到我头上是一方金线绣的凤纹喜帕顾仁成微醺的声线里透出一丝快活:“孤要洞房了,尔等退下。”我瘫软在床上,头上盖着那袭贵逾千金的喜帕,眼前昏暗一片,只感觉心如死灰。他的手从胸前一颗一颗揭开我的扣子,指腹抚过我许久未被爱抚的肌肤,忽然轻声道:“你哭了。”他似喜似悲:“原来堂妹也是会哭的。”“你父亲死时你没有哭,夜袭女真被围堵时没有哭,如今只是被孤碰了,堂妹还是留着些眼泪吧,来日方长。”化功散的后劲上来,我已意识恍惚,酥麻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还在絮絮说着,说见我的剑舞以为见到了月宫仙子。说见到我雪中的笑才知道,原来我是会笑的,只是不对他笑他说着那些与我无关的怨恨与情思,最后又说:“堂妹,我知道你是天地灵气所化,世间独一份的将才,你说一句爱我,我就放你走,好不好?”眼泪浸湿了喜帕,他等了一会,叹气道:“也好。”“如果不能爱我,恨我也是好的。用余生来恨我吧。”“记住你恨的人,是我顾仁成。”我的衣物被他剥光,他咬在我的肩头,尽情咬噬吞舔,恨不得将我全身都留下他的痕迹我的眸光却好像又回到了大漠,那个爱侍弄花草的小王子,现在在干什么呢。他看到重重帷幔时,会想起曾经有个郡主,天天夜里驱功为他降热吗。那些曲意顺从的女奴里,如今有比我更聪明关心他的吗顾仁成进来时,我感觉到小腹里传来一阵绞痛。他冷笑着耸动腰胯:“堂妹,你真该看看你有多么人尽可夫。是不是是个人cao你,你都能湿成这样?”我再次感到那种痛到流不出一滴泪的酸胀感。不一样的是,这次我的身体里少了一部分,我的灵魂也随之死去了
我在东宫暗无天日地过了不知多久。听说西洲王在发疯寻找失踪的王后,听说太子登基后励精图治,众望所归。而当年拒女真于北门关外的顾氏郡主,有的人说她嫁人了,有的人说她死了绝望的尽头不是歇斯底里,是平静顾仁成再如何情动时都不会和我接吻,他怕我咬断他的舌头。虽然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但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忌惮我直到这一年,我怀上了顾仁成的孩子他那样欣喜,与我无关的欣喜。我甚至不明白,如今他已得到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会在某个夜半时分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说起当年我在雪中的剑舞明明我是那么痛恨那夜锋芒毕露的自己“我要见许伯。”许久未说话,我的声音已经变得喑哑难听许伯看起来年纪更大了一些,他看着我的大肚子和过分消瘦的形容,眼里沁出泪来“郡主,你去哪里了……老奴很后悔那时把你找回来。”我握住他的手,慢慢说:“过去已经过去了,如今我已嫁为人妇,但还是总忘不掉我的小红马。”我看着许伯,眼神像一潭静水:“你还记得我的小红马去哪了吗。许伯,我想知道它如今过的好不好,可惜今天累了,不然真想好好和你聊聊小时候的事。”许伯攒紧我的掌心,只说:“郡主放心,郡主还会有很多马儿的,郡主小时候起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喜欢骑马射箭。”我终于笑了,目送老人离开这次过后,顾仁成对我的戒备松了很多,定期会有产婆稳婆来看我到了生产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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