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在他身边?怎么可能
沈如霜趁着萧凌安出神的间隙, 眸光快速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掠过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 目光最终落在两只酒杯上, 心中暗暗有了谋划,勾唇笑道:
“陛下, 如此美景不能辜负, 咱们对饮如何?”
她说的自然顺畅, 萧凌安应当不会看出端倪,心中思忖着那些菜肴实在太过显眼,安神散的粉末是白色且较为粗糙,纵观全局也只有就酒水当中可以动些手脚,只要萧凌安不怀疑她,一切就能顺利进行。
谁料萧凌安听了这话后回过神来,刚想答应却想起李太医叮嘱过他,霜儿现在怀有身孕不能碰这些酒水,赶忙拦着沈如霜已经触碰到就酒杯的双手,迅疾地掩盖着担忧之色道:
“霜儿,这些酒水不好,你身子娇弱,喝了这些恐怕伤身,不如让他们撤下去吧,朕也陪着你喝些茶水,如何?”
沈如霜疑惑不解地蹙眉,这话她一听就是萧凌安临时想出来的借口,可他平时也是时常小酌几杯之人,眼下兴致这般好的时候怎么反而不碰这些了呢?
况且又是这种极其厌烦的理由,看似是处处为她着想,实则将她的一切都禁锢束缚,连碰一下酒水都不能应允。
但是沈如霜眼下也没有心思再去计较这些,这些酒水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于是赶忙装作十分感念萧凌安满心关切的模样,趁着侍从上来之前示意他们退下,扯着温柔娇媚的笑容靠在萧凌安的心口,按捺着心中的抗拒撒娇道:
“陛下这般替我考虑,那我也不会喝了,但是眼下如此良辰美景,我怎能看着陛下为我忌口呢?不如陛下就把我的这份也一同喝了,我也当是喝过了。”
沈如霜脸色微红地望着萧凌安,眸光中尽是暧昧的娇嗔之意,虽然并未完全抵达眼底,但于萧凌安而言已经是平日里无法企及的温存,让他恍惚间回忆起与霜儿的新婚之夜,她受不住亲眷家属源源不断的敬酒,也是双颊绯红地求他把她的那份也喝了。
“好啊,不过霜儿要亲自替朕斟酒。”萧凌安一想到往日的亲密就立即答应了,修长双臂越过沈如霜的颈,轻轻搭在她身上,稍一用力就能紧紧相贴,故意将这话说得亲昵暧昧。
沈如霜心中不愿,但是为了能够顺利将安神散掺和进酒水之中也不得不照做,想着只要熬过这一会儿,她马上就能永远逃脱这里了,于是继续保持着笑意往萧凌安的杯中倒酒,满满当当地都快溢了出来。
她笑吟吟地将酒杯递到萧凌安的唇边,看着清澈的液体快速滑入他的喉中,顺着喉结的滚动灌入体内,赶忙又勤快利落地倒满了第二杯,紧接着就是第三杯、第四杯
萧凌安是极为谨慎之人,沈如霜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有所动作,只能指望着满满一大壶酒能够让萧凌安快些喝醉,等他有了醉意迷迷糊糊的时候,再趁其不备将安神散掺和进酒水之中。
“霜儿”
萧凌安从未见过沈如霜如此主动地亲近自己,一时之间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平日里想同她共同用膳都是奢侈的事情,望着沈如霜温婉动人的笑意很是珍惜,恨不得时光永远都停在这一刻,不知不觉间轻轻唤着沈如霜。
“陛下,还要再喝些吗?”沈如霜笑着问道,并未因为萧凌安不安分游移的双手和过于亲昵的贴近而变了脸色,只有眸光愈发深沉,暧昧之下藏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萧凌安轻咳一声,喝了一口茶水润嗓,听了沈如霜这句话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意变得浓烈又贪恋,在她眨巴眼睛之时欺身上前,俯身将她按在席间,指尖摩挲着她殷红饱满的樱唇,道:
“霜儿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想要对朕做些什么?”
沈如霜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扑棱挣扎着,听完萧凌安的话后更是心尖一颤,有些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生怕他从细枝末节之中看出端倪。
但是冷静下来一想,萧凌安此时如此亲昵暧昧,他所想的“做些什么”,应当不会是她心中真正想做的事儿,想来是她太过小心,反而是自乱阵脚。
沈如霜刹那间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坦荡地对上萧凌安的凤眸,想要再说些他喜欢听的话来多灌些酒水,却猛然间发现他眸中并无醉意,寒风一吹依旧清明明亮。
“霜儿?”萧凌安见沈如霜愣在原处,以为她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亲近吓到了,只好不太情愿地起身放开沈如霜,凤眸清醒地凝视着她。
“陛下,我只是有些累了。”沈如霜淡淡敷衍着,糊弄过去后心中又是一阵慌乱无措。
她从前并不是很了解萧凌安的酒量,只记得未曾见他酩酊大醉过,以为是他克制着从不肆意喝酒,根本没料到他将一整壶喝下去也不会有醉意,霎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桌上的酒壶已经见底了,若是再继续灌下去,兴许萧凌安会察觉端倪。
沈如霜压下烦乱的心绪,眼下灌酒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剩下调走萧凌安,然后她才能趁机下手。
“陛下,我想吃栗子糕,就是那家。”沈如霜望着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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