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两三亿。”
应隐不由自主地说:“真的吗?”
眼神很亮,尾音上扬——
商邵懂了,她这是心动上了。
什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她可太能移了。
在他严厉的眼神中,应隐自觉紧抿上唇,迅速地摇头表忠心。
“忘了跟你说了,这一次就算真的净身出户,我自己也有十几亿,不是几年前的几千万了。”商邵垂眸看她,沉声又充满警告意味地问:“够不够?”
应隐用力点头:“够够够,特别够。”
商邵垂眸瞥她:“十几亿,既比不上宋时璋,也比不上陈又涵。”
应隐:“……”
咕咚吞咽一下。
商邵略低头笑了一笑,屈起指侧蹭一蹭她脸颊:“好了,可以想一想晚上想去哪里玩,等我回来。”
他走之前,还是把应隐搂进怀里抱了会儿。
两人接吻,没把不远处暗中观察的商檠业给怄死。
玩出花来了!
秘书升叔跟在他身边,虽然早已习惯了他的脾气,但此刻还是气都不敢喘。他额头冒汗半天,才终于见到商檠业脚步动了,耳边一声咬牙切齿的吩咐:“先别告诉有宜。”
在书房等了片刻,商邵踩着十分钟的点如约而至。
商檠业一手插兜,站在窗边抽烟,听到脚步声也懒得回头,直接问:“你什么意思?报复,还是叛逆?别告诉我是来真的。”
他这么开门见山,商邵便也没再藏着掖着:“是真的。”
饶是商檠业做了满肚子的心理建设,此刻也忍怒到快把烟管掐断:“我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漂亮,但这世上漂亮女人多得是,学识、教养、见地——我都不说出生了!这些你都通通不在乎了是不是?!见色起意,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他一开始恶龙咆哮,父子俩之间和平沟通的桥梁就断了。
商邵也懒得仔细揣摩他话里的意思,沉着脸声声逼问:“所以呢?这个不合你心意,你又打算怎么威胁我?断绝父子关系吗?”
“你!”商檠业粗暴地捻了半截烟,剧烈咳嗽起来:“你要是随便玩玩,没人管你!娶回家不行!”
“凭什么不行?她家世清白性格可爱聪慧通透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有天赋有事业有信念有见地,你告诉我,哪一点不行?”
商檠业额角青筋直跳:“你跟我谈一个到家里没干几天就跟主顾搞到一起的家政保姆清白通透有天赋有信念?什么信念?搞男人的信念吗?!升叔!降压药!”
快把他气死!
升叔立刻端着水和药片过来,商檠业还没含进嘴里,便听到商邵不可思议的一问:“你说谁是……家政保姆?”
“你那个貌美如花的小情人!”商檠业气不打一处来,降压药也不吃了,反手把水杯一砸,一手叉腰一手解着领带:“有宜呢?我要有宜,我管不了这个不孝子了……给我滚出去!”
商邵平静如水地等他暴怒表演三分钟,才淡定地说:“她叫应隐,是一个演员、影后,商陆电影的女主角,绮逦的代言人——你在新加坡绮逦住了这么多天,一次也没抬头看过她的广告?”
商檠业:“……”
升叔一声不吭,心想我先走了。
书房门咔哒一声关上,商檠业的身体像被定住,半拧着领带迟疑半天,才问:“谁?”
“我女朋友,叫应隐,是个演员。”商邵耐心地再给他重复一遍。
“演员也不行,演员……”商檠业踱步一圈,一时找不到骂的,只好说:“滚出去!”
商邵身体笔直,恭敬地略一颔首,赞扬道:“您还真是,发挥稳定。”
出了门,身后又传来一声玻璃碎裂声,不知道商檠业又砸了什么东西,许是烟灰缸。
升叔端了新的水和药,进去时,商檠业又在抽烟。
“你听过吗?这个演员。”他哑着声咳嗽两下,不耐烦地挥开烟雾。
“听过。”
商檠业:“我明明比你年轻,怎么我没听过?”
这话叫人家怎么答?升叔只好说:“您日理万机,没听过这些明星,也是正常的。”
商檠业刚被不孝子阴阳怪气一通,现在听什么好话都不对劲,眼神一眯:“我们在新加坡这些天,有放过她的广告?”
升叔点点头:“放的,酒店进门的led大屏,楼标旁的户外广告牌,每部电梯的液晶显示——”
商檠业面无表情:“哦,原来我没长眼睛。”
升叔:“……”
有宜……他也想找有宜……
有宜不在,他老人家只好硬着头皮说:“但是广告片里化着妆,跟真人还是有很大不同。”
商檠业吞水送服降压药,缓了缓,一通电话打给小儿子商陆。
商陆和柯屿正在下雪山路上。
越野车内堆满了大包小裹和各种摄影器材,本地向导在前排开着车,瞥一眼后座,将暖气调高。
后座的客人有一位睡了,掖着大衣,枕着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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