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她怎么把一板药全给抠了?!
“今晚请客!!!”程俊仪一声欢呼。
但是请客是请不了的,因为储安妮每小时一个电话,情绪一次比一次崩溃,应隐必须赶快去解救她。
她从机场直接去了储安妮工作室,一落车,就看到了赵漫漫那台火红色的法拉利,车顶上砸满了高山榕的黄色小果,可见这近二十个小时都没有挪过。
一进门,赵漫漫就亲热地迎上来了,拖长调子叫她:“宝贝……好久不见呢。”
拉了应隐的手,若无其事地跟她行贴面礼。
“我看到贝卡的s,真的好激动。怎么样,游艇好玩吗?听说上面还有停机坪,你有没有坐直升机啊?”
身后的缇文和俊仪双双被雷劈到般的呆滞。
怎么做到的?好想学学……
应隐的声音和笑都嗲兮兮的:“有哦,但是其实没什么意思啦,所以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反握住赵漫漫的手,抿着微笑的唇都快到耳根了,眨眨眼:“主要是不舍得让你久等啦。”
“怎么会,”赵漫漫一口牙要咬碎,挤出笑:“我刚刚还跟安妮一起过了下lookbook呢,你真是的,明知道安妮借不到衣服,也不来找我。”
身后的储安妮要骂人了。
她妈的为什么借不到衣服你个bitch心里没数吗?!
应隐这回不说话了,只跟她四手相握,四目相对,保持微笑,一句话也不说。
赵漫漫先扛不住,笑容僵在脸上:“时间紧凑,我们别傻站着了,好不好?”
“时间紧凑什么呢?”
“这么多高定要试——”
“我选好了呀。”应隐打断她,语气自然亲热地说:“不是el么?”
这句话一出,不仅赵漫漫僵住,就连储安妮、庄缇文和程俊仪,也都是一呆。
赵漫漫面上有多镇定,心里就有多惶恐,大脑转速堪比一台时速三百迈的超跑,一心只想着怎么做应隐的造型——哪怕只有一次,也必须要做!
“el的高定线是今年重开的,以你的咖位和你的资源,给他们带货委屈你了。你是很适合hayworth的,上次那条首穿的高定,品牌很满意,而且你也知道的嘛,hayworth去年刚被雷诺收购,你这次不也见到雷诺了么?刚刚hayworth本人在波兰亲自打电话给我,希望你可以再穿另一条主推款呢。”
“我喜欢el,比较简单,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机。”应隐还是笑得那么甜美:“你了解我的,我穿衣服哪有那么多心机花样啊,担不起的呢,还是怎么简单大方怎么来咯。”
赵漫漫的笑声变成了一声声哼哼的,已经是挤到强弩之末了。
储安妮正想着要不要打圆场,便见应隐口吻一松,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我内场还没选好,你有帮我做内场的book么?”
赵漫漫的心本来已经沉到了海底,骂了她一万遍婊子,这会儿听她放她一马,立刻双眼一亮振作起来:“有啊有啊,当然有的,hayworth有一条真是为你量身定制,不过内场的关注度不如红毯……”
“你的意思是,穿内场委屈了它?那算了,我怕惹她本人不高兴,下次又不肯借我。”应隐委屈地说,把“本人”两个字念得重音清晰。
赵漫漫微笑着歪过脸,一下一下,非常清晰地点了两下下巴。
半晌,她咧开嘴,从牙缝里挤出欢跃:“好!那就hayworth,我们现在就来试试!”
她松手,转身,在场的五个女人心里同时一声:bitch!
她骂应隐,应隐四个骂她,各骂各的,小小的工作室里充满着一股相敬如宾的氛围。
平心而论,hayworth作为这些年异军突起、深受富婆们喜爱的高定,那种森系又仙气飘飘的感觉是十分适合应隐的。一上身,所有人心里就都划过了一道声音:不穿上红毯确实可惜了。
应隐端详镜中自己,对镜自拍了一张,发给商邵。
应隐:「好看么?」
那是条淡绿色的裙子,藤蔓般,很衬她的冰肌玉骨。
商邵回得倒是及时,但挺不冷不淡:「还可以。」
应隐抿了抿唇,「商先生会看我的红毯么?」
商邵实事求是:「没时间。」
赵漫漫的助理们怎么大包小裹来的,半小时后,就怎么大包小裹地走。赵漫漫本人一口气松了一半,站门口跟应隐依依不舍半天,还拉了《oda》的中国主编跟她视频,要给她看造型够不够红毯压轴。
人一走,剩余四个女人都瘫着不动了。储安妮两眼放空:“我不得不说,她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搞到这么多高定,确实也是本事。”
她其实是有心事的,既然赵漫漫腆着脸来跪舔了,应隐没道理以后还在她这儿做造型。实力和人脉都天差地别,她没什么可以比的。
“安妮。”应隐叫她一声。
“嗯?”储安妮站起身。察觉到她像是要说正事的神情,她一时间有些拘谨,心里做好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