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灯就是这样,在客厅中央有根线,伸手一拉,灯就亮了。
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决定赌一赌,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梁玲玲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夸道:“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灯的开关。”
竹悦看了看,说:“居然还是这种开关,我还是小时候在奶奶家看过这种开关。”
周言轻咳了一声,虚荣让他不愿意说他家是这样的老式开关,他仰着下巴,说:“我在电视剧里看过这种开关。”
这年头富二代的人设更吃香,公司有意将他打造成富二代,富二代是不能有这样一个老旧家庭的。
房间里亮了,他们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
刚刚被周言踢倒的是一排垒起的木材,农村烧火用的,最上面两根被踢倒了。
房间的顶上挂着几根血肠,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没有做好,嘀嘀哒哒地滴在地上,一看就不能吃。
周言摸了摸鼻尖,刚刚滴在他鼻尖上的就是血肠。
四周的墙壁不是水泥,全都是黄色的,看起来像是土疙瘩,但又有股腥臭味。
竹悦用手捂着鼻子,问:“这是什么味道?”
“牛粪。”周言下意识回道。
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老家就是用牛粪糊的土房,这个难闻的味道曾经伴随了他十几年。
不过,他感觉自己就要熬出来了。
他前十几年的苦难没有白受,门前柴火堆、房梁上挂血肠、拉线的开关,这里跟他破旧的老家一样。
在这个鬼屋里,他如鱼得水。
他依旧走在最前面,推开了下一个房间的门。
一走进这个房间,就听见了“哐当哐当”的金属声。与其说这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个铁皮棚子,四周墙壁全是铁皮,就像是集装箱一样。
集装箱里有一面墙上是破破烂烂的抽屉,大约是几十个,就像是中药房。
再往前走,是一个淋浴喷头,下面是一个铁皮的地漏。
周言刚刚走进,就看见地漏动了一下。
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很快铁皮的地漏翘起又落下,砸在铁皮棚子上,“哐当哐当”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能把人耳朵震碎。
竹悦捂着耳朵,叫道:“怎么回事?!”
梁玲玲和丁岚也捂起了耳朵。
周言被吓得双腿发软,动不了。
这声音对赵郁星似乎没有半点恐吓作用,他没有动,但也并不准备出手,只是站一旁。
过了大约一分钟,巨大终于停止,铁皮棚子安静了下来。
但嘉宾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地漏和花洒里突然涌出无数黑色的发丝!
黑色发丝像是水底的水藻,不停地漂浮伸长,似乎要将人拖入海底,绞杀埋葬。
监控器前的顾丰都紧张了起来:“赵先生怎么不出手?不会出什么事吧?!”
赵郁星站在一边,背着手,淡淡地说:“这是头发,用剪刀。”
“对,对,大家快找找哪里有剪刀。”陆阳还算冷静。
剪刀?
莫名,周言觉得自己知道剪刀在哪。
左边起,第三排,第四列。
他跑过去,猛地拉开抽屉。
里面躺着一把红皮剪刀!
无限拉长的发丝已经要抵达他的脖子,他拿起剪刀,闭上眼睛,猛地一剪!
“咔擦”一声,一把青丝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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