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玉案和苏韶棠反应过来,珺阳公主已经闯了进来,她备受圣宠,也就让她的性子格外骄纵,但她少有仗势欺人的情况发生,在京城的名声倒也不错。
珺阳公主是听别人说安伯侯就在对面雅间门,才会过来的。
她向来不遮掩对沈玉案的心思,她在沈玉案回京的那日,就对沈玉案芳心暗许,珺阳公主自认,整个京城中,她和沈玉案的身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哪怕表哥对她从来没有回应,甚至隐隐回避和她的见面,但表哥向来如此,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靠近他身边,他越是洁身自好,珺阳公主对他就越发另眼相看。
以至于,珺阳公主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看见表哥和一位女子共处一室。
珺阳公主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松箐拦人没拦住,急得不行跟进来:“公主,侯爷正和人说话呢!”
公主?
苏韶棠心中重复了一遍松箐对来人的称呼,她听说过珺阳公主的名声,也只远远地在国公府见过珺阳公主一次,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从松箐的称呼上,才认出来人的身份。
苏韶棠很快站起来,对珺阳公主轻服身,行了一礼:“臣女见过珺阳公主。”
她一头青丝披在身后,头顶戴着一套玉兰首饰,配上身胭脂黛青的苏绣襦裙,稍稍垂眸时,青丝顺着脸颊落下,越显得她肌肤白皙,一张脸蛋仿佛只有巴掌大小,女子年龄小,谈不上什么风情,但含苞欲放的姿态却是分明,让人一眼望之不俗。
珺阳也觉惊艳,若非两人是在这个场合相识,珺阳许是也会和她有一番交谈。
半晌,珺阳才回神,她努力冷静下来,轻咬了下唇,她装作无事发生一样看向沈玉案:“表哥,这位姑娘是?”
沈玉案在苏韶棠起身时,就跟着一同站起了身,见苏韶棠还在服身行礼,稍皱了下眉头。
见状,珺阳眼神稍闪,笑着看向苏韶棠:“瞧本公主,从未见过表哥和哪位女子这么接近过,一时惊讶竟忘了你,姑娘快起来。”
苏韶棠笑而不语。
沈玉案头疼,不懂为何每次和苏韶棠碰面,都会有人不请自来。
不论心中怎么想,明面上,沈玉案也只能若无其事地向珺阳介绍苏韶棠的身份,他情绪淡淡道:“这位是苏郎中府的嫡女,苏姑娘。”
珺阳听着这个称呼,总觉得有点耳熟,半晌,恍然道:“就是裴时愠看上的那位?”
此话一出,室内全部安静下来。
苏韶棠眉眼情绪寡淡下来,她朝珺阳公主看了眼,往日一直听说京城传言珺阳公主爱慕安伯侯,今日见面,苏韶棠可以确认,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络秋脸色有点不好。
哪怕是松箐,都察觉到珺阳公主的话有点不合时宜。
先不说这种话当着苏姑娘这位当事人的面说出来,会不会叫苏姑娘尴尬。
就只说今日是他家侯爷和苏姑娘见面,公主忽然扯出裴世子出来,这不是让自家侯爷和苏姑娘都有点难堪吗?
珺阳只是一时口快,等话说出去,也意识到不对。
她抱歉地看向苏韶棠:“抱歉,是本公主说错了话。”
她口口声声“本公主”,苏韶棠难道还能怪罪她不成?
苏韶棠轻垂眸,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公主言重了。”
闻言,珺阳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沈玉案视线从女子身上收回来,他比珺阳要了解女子,见她垂眸不语,就知道她是有点不耐烦了。
沈玉案淡淡道:“时间门不早了,如果公主没事,我们就先回府了。”
珺阳来见沈玉案,自然是想要和他说说话的,被这么一堵,她一时间门也找不到拦住沈玉案的说辞。
沈玉案转向苏韶棠:“苏姑娘,外面还在下雨,你没带伞,我送你一程。”
苏韶棠觑向珺阳公主的脸色,心中轻啧了声,她和珺阳公主无仇无怨,她也不信自幼在宫中长大的珺阳公主会是个口不择言的人。
今日若有似无的针对,都是因她和沈玉案共处一室惹起的。
苏韶棠很清楚,如果她今日应下沈玉案的话,珺阳公主也许后续会对她有所关注,而且这个关注不是什么好事。
所有心思只在一瞬间门,苏韶棠心中知道分寸,抬头时却是对沈玉案道:“那就麻烦侯爷了。”
苏韶棠厌恶麻烦。
但不代表,别人上前找事时,她就会一味地退让。
相较于麻烦,她更厌恶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针对。
既然珺阳公主想叫她难堪,那不如一起不舒坦。
苏韶棠冲珺阳公主服了服身子,和沈玉案一同离开雅间门,出门时,沈玉案伸手替她挡了一把珠帘。
见状,珺阳公主不由得越发皱紧了眉头。
注意到这个细节,苏韶棠不由得朝沈玉案看去,见沈玉案若无其事的模样,苏韶棠轻勾了下唇角。
她喜欢不由分说和她统一战线的人。
她的未来夫君,至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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