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咽了咽口水,她不想和沈玉案讨论喝药一事,但她又觉得不能任由沈玉案这样下去,否则最后受苦的人不还是她?
苏韶棠让络秋她们都退下,才压低了声:“你喝药干什么?”
且不说是药三分毒,他都能折腾半宿了,还喝药干什么?
是要上天吗?!
苏韶棠很少情绪动荡,但这次真的被他吓得心惊胆颤。
她算是怕了沈玉案了。
说真的,有那么一刻,苏韶棠觉得,他喝药的原因还不如是受伤了呢!
从她的语气中,沈玉案察觉到不对劲,他抬头不解:“不是夫人说,那事要两个时辰才算不得短。”
说这话时,他眼神稍有闪躲,不敢对上夫人的视线,生怕从其中看见嫌弃的神情。
苏韶棠一愣,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系统帮她回忆了一番。
苏韶棠当即面红耳赤,她胡说八道,沈玉案就真的信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眼沈玉案,她有气无力:“我只是瞎说……”
沈玉案浑身一僵。
只是瞎说?
那他最近每日喝药,甚至都不敢靠近夫人半步,都是在白折腾?
半晌,沈玉案才打破沉默,声音很低:“那夫人会嫌弃——”
苏韶棠连忙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不会!”
第89章
苏韶棠说不会的后果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木架床咯吱咯吱地响了足足一个时辰。
沈玉案初开荤,就憋了许久,近来又日日喝药,早就躁动不已。
如今得了机会,自然一发不可收拾。
稍等了会儿,一道劲瘦颀长的身影从床上起来,他拨开帷幔,朝内里的净房走去。
听见净房中传来的水声,苏韶棠半晌才回过神,她累得手指都懒得再动一下,浑身下上都软无力,她白皙的脸颊有道未干的泪痕,被那时的沈玉案逼出来的。
男人床上和床下简直是两个人。
平常哄着她的人,见她哭了,不仅不停,反而越发凶猛,只知道哄骗她,很快就好。
苏韶棠捏了捏发软的腰肢,知道明日醒来后,必然酸疼。
她还在愣神,那边沈玉案已经从净房中出来,他喊了声,让人送桶热水进来,然后就将人打发了出去。
室内点着一盏桐油灯,将他的身影拉长,逐渐覆盖住她,沈玉案弯腰将人抱起来:“我替夫人洗干净。”
苏韶棠扯唇。
她只想呸沈玉案一脸,这个时候再来讨好她有什么用?!
事实证明,还是有用的。
沈玉案将热水和冷水兑在一起,不停地调试水温,替她洗漱期间,声音温柔得不行,还有点心虚内疚,叫他姿态放得格外轻。
苏韶棠觉得他是故意的,却仍有点心软。
她扭过脸去,不看沈玉案,但只觉得那双手越来越往下,苏韶棠忽然攥紧浴桶边缘,手指关节处都开始泛白,她浑身紧绷,咬唇闷哼了声,须臾,才仿若泄了口气,整个人都跌进浴桶中。
沈玉案立刻将人拦腰搂住,苏韶棠恼瞪他,但这一眼没什么威力,似含着春风,诠释了什么叫做欲拒还迎。
沈玉案面不改色:“洗干净了。”
苏韶棠脸颊倏然涨红,她骂道:“混蛋!”
沈玉案半点不反驳。
好在洗漱过后,沈玉案尚有分寸,不再碰她,苏韶棠累得不行,没有精力还同他生气,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觉昏昏沉沉睡到午时,苏韶棠是被络秋叫醒的。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被络秋扶着坐起来,先漱口,抿了口凉茶,人才彻底清醒,此时的阳光颇有些刺眼,透过楹窗照进来,苏韶棠伸手挡了挡,声音有些哑:“什么时辰了?”
络秋伺候她穿衣,同时道:“午时一刻了,侯爷特意吩咐奴婢喊夫人起来用午膳。”
随着苏韶棠抬手的动作,锦被顺着滑下去,她锁骨胸前的痕迹再也遮不住,红红紫紫的一片,看上去蘼乱又涩情,络秋红着脸低下头,苏韶棠见状,只能在心底暗骂了沈玉案一声。
换上身素锦长裙,将那些痕迹都遮挡住了,苏韶棠才觉得自在了些。
络秋在一旁捂嘴笑,苏韶棠也当作没看见,用午膳时,沈玉案没有回复,她不禁腹诽,沈玉案特意吩咐了络秋,是猜到她辰时左右醒不来?
如此一想,苏韶棠不由得又在心中将沈玉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也不想想,她辰时会醒不来,怪谁?
等用完午膳,苏韶棠也没再室内继续躺着,将近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她有许多事情要忙。
二皇子一事彻底了解,侍郎府也洗清了嫌疑,早就放了出来。
该备礼的都得备礼。
尤其是远在衢州安仁县的沈玉晦,他只有年前才能回京叙职,中秋是回不来的,她得早些做准备,才能赶在中秋时,让人将东西带到安仁县。
看似只是备礼,但其中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哪怕有常管家从旁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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