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他洗漱向来快,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走向床榻,等看清床榻上女子时,尤其当视线落在女子脸颊上时,沈玉案眼神稍凝。
沈玉案抬手,修长分明的手指擦拭过苏韶棠的脸颊,她色若春桃,干涸的泪痕在她脸颊上格外明显。
沈玉案垂眸,他无声地收回了手。
他只离府了两日,期间苏韶棠未曾出府,会是何事叫她生出这般情绪波动?
沈玉案转身,将适才浸湿的锦帛拿着,回到床边替苏韶棠擦净脸颊,将锦帛放了回去,才熄了灯,回去躺下休息。
沈玉案眉眼间可见疲倦,他躺下后,睡得很沉,只模模糊糊间觉得怀中滚进了个人,他知道那是谁,所以未曾睁眼,一夜……一夜未曾睡踏实。
翌日卯时,沈玉案疲倦的睁开眼,他坐起来,无声地看了会儿女子。
苏韶棠睡得很安静,呼吸清浅,暖阳透过楹窗洒在她脸上,都似给她铺了层光辉,看着这般的她,无人会相信,她夜间睡觉时睡姿会格外的不雅。
沈玉案被折腾了一夜,几乎刚闭眼,身上就压着一条重担,睁眼一开,女子的腿不知何时伸在了他身上。
拨开后,女子很快又卷土重来。
到后来,沈玉案都懒得再动,可苏韶棠明显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后来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
莫说是沈玉案,就是话本中练了内力的人来,都不可能在这样的压力下安然入睡。
沈玉案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和苏韶棠可以说同床共枕数日,从不知道她有过这种习惯,偏偏苏韶棠一个人睡时,却乖巧得要命,就如同现在,可身旁一旦有人,她就好似放飞了自我。
等苏韶棠醒来时,室内早没了沈玉案的身影,她不知道沈玉案来过,一夜时间早就够她整理好情绪,听见敲门声,她懒洋洋地喊人:“进来。”
很快,侍女们推门进来。
从原身的记忆中,苏韶棠很轻易地认出带头的两个侍女是原身的陪嫁丫鬟,一个叫络春,一个叫络秋,能被原身带进侯府的,两人性格都很沉稳,也都足够忠心。
直到洗漱时,络秋说:“夫人,侯爷卯时去了前院,瞧着似有些疲倦,这两日在宫中怕是受了劳累,夫人可要请侯爷一同要早膳?”
苏韶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络秋话中意思。
沈玉案昨日在她房间睡的?!
苏韶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未曾在侍女面前表露什么,但对着系统却没那么客气:“男主来过,你怎么不告诉我?”
系统也傻眼:【我不知道!】
怕苏韶棠不信,系统忙忙解释:【为了避免看见不该看的东西,系统晚上也是要休眠的。】
系统忙忙翻看日志,苏韶棠已经察觉到这个系统不太靠谱了,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苏韶棠不想见男主,自然没有让人去请沈玉案,她自个用着早膳,厨房送了糕点来,不得不说,糕点做得不错,只一点,这时候糖都是贵重东西,但侯府不缺,底下人觉得好,就拼命放糖。
导致这糕点甜得有些腻人,苏韶棠不得不吩咐:“下次再做糕点时,让厨房的人少放点糖。”
络秋只当夫人变了口味,记下这一点,见夫人只喝了碗白粥,其余菜色动都未动一下,不由得升起一抹担心。
饭后,苏韶棠没有出去,男主很快就要伴驾南巡,熟悉环境有的是时间,她现在不着急。
可苏韶棠不想见沈玉案,但不代表就可以躲得过和沈玉案见面。
午时,沈玉案出现在了闻时苑。
苏韶棠看见了沈玉案时,顿了下,原文中对男主用了大量的词句描述,苏韶棠早就知道沈玉案模样必然不会差,可也未曾想过,他当真生得这般好。
沈玉案穿着一身木色青竹花样的锦绣纹常服,他脊背挺直,身姿挺拔颀长,整个人沉稳又儒雅,沈玉案瞧着模样年轻,用儒雅来形容他,似有些不太妥当,可苏韶棠一时寻不到旁的词,许也只有在这种时代,才看得见这种文人风雅。
他明明脸上有着一丝笑意,却让人无法完全放松下来,苏韶棠看得分明,他眸中情绪很淡,哪怕针对她这个妻子,沈玉案多的也是尊重,并非爱意。
苏韶棠全然不知自己昨日做了什么,当她和沈玉案的视线碰撞在一块时,尤其沈玉案的情绪似乎有些莫名,就好似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苏韶棠不明所以地瞪了他一眼。
就对系统道:“你们穿书部遇见的男主都长得这么好看?”
苏韶棠不喜沈玉案是一回事,但她也不会无故贬低人,好看就是好看,和人品没有半分关系。
系统想给男主刷好感:【对!】
苏韶棠呵了声:“脸又不能当饭吃,道貌岸然,他还好意思用那种眼神看我?”
系统已经翻看了昨夜的宿主日志,一时欲言又止,光屏都闪了闪。
在苏韶棠和系统交流的这片刻,沈玉案已经坐在了苏韶棠的对面,他自然看见了苏韶棠瞪他的那一眼,沈玉案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昨日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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