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太小瞧你妹子了。要实在不放心,这会儿你且跟上去,看看她去哪不就行了?”
葛王氏翻了个白眼,也不管,哄着怀里的娃进屋去了。
葛大富觉得她说的有理,越想越不放心,立马跟上葛细娘。
跟着,就发现葛细娘出了淦阳村,就和他们同镇子的几个男男女女朝一处偏僻山道走去。
而那条山道,正好通往燕齐山……
葛大富心头一咯噔,满心狐疑:“好端端的怎么往燕齐山上跑?这些个不知道山匪的厉害?”
再一瞧,自家妹子和这些人都是说说笑笑往山上走的。
怎么看也不像是去山匪窝自投罗网的样子。
葛大富想追上去问。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谁?”
葛大富吓一跳,猛地回头,就见赵氏神经兮兮地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干什么?”
葛大富抖开她的手,连忙拉开距离。
赵氏阴沉着脸,“你就不想知道你妹子上燕齐山干什么去?”
葛大富想到夏大山这几日也不在村子里,赵氏没少发疯,找他婆娘抱怨的事,眉头一挑,“你知道?”
赵氏盯着葛细娘他们上山的背影,咬牙切齿:“我瞧见了,是我男人的妹子,我那好小姑子把他们往山上带!我男人和娃儿也被她往山上拐,到如今都没回来!定是落入那些山匪的手中……”
“你小姑子不是裴家娘子吗?西镇的人不是说她杀山匪,救了他们吗?怎么就和山匪扯上关系了?”
葛大富越听越糊涂。
“假的!全都是假的!是她和山匪勾结!将相公引入歧途!如今是故意引西镇乡民上山!”
赵氏眦目欲裂,死死抓住葛大富的手说,“我们赶紧去把这事告诉村长,否则你妹妹和我相公、孩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葛大富:“!!!”
……
扛鼎寨。
兆午大作为这次队伍的领路人。
从进门开始,就惊讶不断。
他忍不住开口,想问夏悠悠好多东西。
可夏悠悠有其他要事,走开了。
拎他们往里走的是眼前这位叫燕熊的大汉,是寨子的副寨主。
兆午大岁数也不算太大,正当壮年,四十出头。
自认记忆力不错。
盯着燕熊的脸看半天,确定他并没有来西镇劫掠过。
“你这兄弟,老盯着我瞧做什么?”燕熊反瞪他一眼。
兆午大干笑两声:“我是瞧着副寨主您面生……”
“呦,我又没去过西镇,自然面生。别说是我,我寨子里的兄弟,你就没几个见过的,不信自个儿去瞧瞧。”燕熊不做亏心事,理直气壮得不行。
兆午大听着,自然不能真去瞧,干巴巴笑着。
“要不,我带你去瞧眼熟的?”
燕熊嘿嘿一笑,拉着兆午大就往小黑屋方向走去。
原先的小黑屋已经升级。
用水泥砖建成大约四十平米大小的屋子,没有窗户,没有通风口,只有一个门。
从外头,几乎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就是断了避免齐风和齐老二逃出去。
兆午大对这个方方正正,一片灰色的房子满是好奇。
燕熊对他说:“寨主说这叫小黑屋,转门关押不听话的人。”
兆午大一听,心下一紧,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
推门进去,里面点着幽幽暗暗的烛灯。
往里走还有另一扇门,半阖着。
守在外头的男人见他们进来,就起来打了招呼,“燕副寨主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看看。怎么,里头还有人在?”
男人:“是啊,叶副寨主在给齐老二用刑。”
燕熊:“那咋没声?”
男人挠头,“不晓得。叶副寨主有时候用刑会让他们出声,有时候不会,又不让我们进去看……”
话音落下,兆午大就瞧见两人口中所言的叶副寨主推门出来了。
他穿着烟蓝长袍,上身沾了不少血渍和污泥,长得俊美无俦,面色却冷得像冰块,在这幽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阴戾骇人。
兆午大闻到从里间传来的浓郁血腥味,看一眼就撇开头,垂下的手心捏出冷汗。
只听叶副寨主那不紧不慢将刑具放在外头的桌子上,离开前,交代看守男人:“晚上不必给齐老二饭菜。”
看守男人应:“明白。”
“哼。”
燕熊拍了拍兆午大的肩膀,“瞧见没,那就是我们寨子里最变态的男人,跟他比起来,我老熊可真温柔许多了。”
兆午大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个扛鼎寨,和他想象中的其实相差很大。
原是相信夏悠悠这个救命恩人,心下较为松懈。
但看到刚出去的叶副寨主,这颗心又忍不住提了起来。
回去必定要告诫一起来的乡民,在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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