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夏悠悠好不容易从小娘子们的怀抱中挣脱,准备借机溜走。
结果被兆午大堵了个正着,那声‘姑娘’,喊得十分激动响亮,听得夏悠悠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还不算,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那兆午大已经扑通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
夏悠悠一愣,看他,“你做什么?”
兆午大红着眼眶,“姑娘的大恩大德,我等西镇乡民都感激涕零,如今生擒这山匪霍四,可否交由我们西镇乡民处置?”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近百个乡民,都眼巴巴地看着夏悠悠。
这些目光,真是让她太熟悉了。
熟悉得她那老毛病又要犯了……
夏悠悠僵了一瞬,嘴角轻扯,漫不经心道:“随你们。”
“谢谢姑娘!”兆午大这话一出口,又重重地给她磕了一个响头。
紧接着,四周感激她的话此起彼伏——
“姑娘,你可真是女大侠啊!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姑娘可有受伤?这群山匪凶恶,可别伤着你。”
“姑娘姓甚名啥?师从何人,是从哪来的高人啊?是专门来杀山匪的吗?”
“姑娘……”
这一声声姑娘姑娘,听得夏悠悠觉得头大无比,只得连连后退,摆手,“不用谢了,就顺手的事。我走了。”
说完,拎着葛子行转身就走。
葛子行被拽得淬不及防,连声道:“裴家娘子,你脚步慢些,我跟不上你了!”
“姑娘等等!”
兆午大起身,要追上夏悠悠。
但她竟直接将同行少年一把扛起,跑得飞快,不一会就出了镇去。
众人追都追不上,十分傻眼。
西镇老镇长闻声而来,问他们:“人呢?那位杀了山匪的女恩人呢?”
兆午大:“走了。”
老镇长那个急得,“哎呦喂!你们怎么都不拦着?那可是咱们西镇的大恩人啊!也许,也许就是某位大人派来帮咱们剿灭山匪的!怎么能不把人留住呢?”
兆午大反应过来,一拍自己脑袋,那叫一个后悔,“瞧我这糊涂的!光顾着想亲手杀霍四报仇了,什么都没问!”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女恩人跑得太快了!
“我、我刚才好像听见葛家小药郎喊她裴家娘子,怕是相识的。”
一个小姑娘出言,提议道:“或许那位娘子也是淦阳村人?”
“她是!”
陈记小二从人群中钻出来,大声道:“那位小娘子来过我们铺子买米粮,她说过自己是淦阳村人!”
“裴家小娘子,我好像见过。前些日子我陪婆娘回娘家,她是淦阳村外来人,她家裴相公,也是外来人!上山去剿匪了,可惜没命回来……”一个断臂男人摇头叹息。
“确定就好。”
老镇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对兆午大说,“兆掌柜的,这恩人啊,咱们肯定要好好感谢的。所以,老头儿我就想,由你带人,将咱们答谢恩人的东西,送去淦阳村吧。”
这可是好事!
兆午大没带半点犹豫,立马中气十足应道:“好!”
至于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霍四。
兆午大扫过去一眼,脸上露出几分腾腾杀意,对老镇长道:“镇长,就先把他关押在咱们兆家宗祠旁的惩戒房里,吊住命,再商量如何处置他,以告慰咱们死去的亲人!”
老镇长激动得老泪纵横,“好,就按你说的办。”
西镇乡民,无不对山匪恨之入骨。
他们想霍四死,但又不想便宜他。
昏死过去的霍四很快就会知道,迎接他的将是一场怎样的噩梦。
……
走了大半道。
确定后头没人跟,夏悠悠才将扛着的葛子行扔下。
葛子行摔得够呛,愤愤控诉:“裴家娘子,我没殒命山匪之手,都要死于你这手!”
夏悠悠乜了他一眼,“你皮糙肉厚,摔不死。”
葛子行白眼一翻,差点没气吐血,“裴家娘子,即便你救我两次命,也不能这般说我啊!过分,实在过分!”
夏悠悠懒得跟他叽叽歪歪,加快回去的步伐。
葛子行边跑边追她,问,“裴家娘子,你怎么会来西镇?是特意来救我的吗?”
夏悠悠脚步一顿,挑眉看他,“你说呢?”
葛子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不然,你为何要拽着我走?”
夏悠悠轻嗤一声,“因为人多。只认识你一个,顺手。”
葛子行:“……”
好了,别说了。
我都听出来你这言下之意了,就差直接让我要点脸了。
“那、那你怎么又刚好去西镇的?”
“杀山匪。”
说起这事,夏悠悠忍不住揉揉太阳穴。
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没控制住情绪。
听到翠月云说,那群山匪辱杀了香料铺老板娘。
她的火气就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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