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杜衡迎着徐成效的询问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禀:“是。不过昔年小官在落霞县中成亲安家,已经入赘他姓了。”
徐成效闻言凝起眉头,得知杜衡还是入赘的,观感顿时下降不少:“虽是入赘,可你还姓杜。既是同姓姑母怎由着人在此处哭诉的如此可怜,你是县里的父母官,也是宗族的顶梁柱,虽是为官要为国为民,但也要体恤照料亲眷才是。”
杜衡咬牙拱手告歉:“同知大人教训的是,下官必定谨记于心。一点家事,累得大人劳心,小官惭愧。”
徐成效道:“身为官员,家事与公事密不可分,若家事处理不得,又谈何处理公事。外在公事办得漂亮,但也得内闱兼修。”
“你且好好处理家事罢,望下回考课之时,德行无亏最好。”
他叹了口气,上了马车,这回是真的去了。
“哈哈哈哈!”
远处茶楼上一声郎笑。
“老爷当真是妙算神通,把这知县老爷的故亲一请,缠得他方寸大乱,看着好好的一年考课功绩多漂亮,只可惜这德行一栏上怕要大打个折扣了。也叫他吃一回哑巴亏,方才晓得厉害。”
阁楼上吃着茶水的魏鸿明见这一出好戏,春茶清冽,浑身畅快。
眼瞅着徐成效摇头而去,杜衡又把他你姑母表妹请进了内宅里头,方才慢悠悠的起了身。
秦小满撅着张嘴,拧着眉头把两个人带进了内宅里头。
他原还气着杜衡有这么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从未同他说过分毫,预备要关起门兴师问罪一番,可不料徐成效竟然去而复返,斥责了杜衡一通。
眼瞅着此次考课能得个好考绩,而下这两人好巧不巧的来一闹,侮了杜衡官声,考绩只怕是要打个折扣了。
他不免又心疼起杜衡来。
杜友燕进了会客堂中便左右打量着,摸摸桌凳又瞧瞧茶盏,一改方才的可怜模样:
“瞧这县衙内宅我还是头一回进来,可真气派。我们阿衡打小就是个有本事的,只可惜了哥哥嫂嫂去的早,没能见着阿衡今日的光景。商户人家一贯受人欺凌,若是看到家中有孩子做上大官儿,定然高兴坏了。”
“四下已无人,姑母又还装甚么。是谁派你们母女俩过来闹事的?”
进了堂中,杜衡的声音当即便冷了下去。
杜友燕看着一贯温和的脸忽而冷冽下来,心中受了分震慑,随后又扯上笑容:
“阿衡说的什么话,姑母知晓你而今做了大官儿,是瞧不起我们这样的穷酸亲戚了,可怎说话这般难听,给姑母盖上这样的帽子。咱们可是亲眷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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