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雍二爷的却并不听这般乞求,一把扯过商户的衣领:“你少同老子推,宽限三日又三日,你当老子是路边的狗好糊弄不成?”
豆腐坊老板的小女从后院听见闹事出来,见着阵仗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把自己老父亲解救下来。
“雍二爷,近来县里的生意您眼明心亮瞧的见,我爹并不是有意拖欠的。您打坏了我爹岂不是更误了生意拖延罩门费用嘛。”
雍二爷看着忽然上前来求情的妙龄女子,甩手把商户丢在了一旁:“哟,不想焦老板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到底是商户人家啊,小娘子也会算账。”
男子勾着嘴角露出一脸下流,伸手便往女子的下巴上一勾,小姑娘吓得连连往后躲避。
“这小娘子可当真触手生滑啊。”雍二爷意犹未尽的摸着自己方才碰到了人的手:“焦老板,你既是手头紧,凭着多年的交情,我也就不为难了。你就把这女儿送于我,如此娇滴滴的小娘子在豆腐坊里何其劳累,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这日子好?”
豆腐坊老板连忙把小女护在身后,惊慌失措道:“雍二爷万万使不得,我这儿女儿尚且年幼,如何离得家人。这铺子的一应物件儿,您瞧的上的尽管拿。”
“放肆!”雍二爷一脚踹翻了铺中的凳子:“多番商量你反倒是推三阻四,这也不肯那也不肯,我看你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雍二爷一抬手:“这些个贪户,光是想着生意饱足自己的口袋,既是不念着我等恩惠,就把他的铺子给砸个稀巴烂!我看你还如何做生意!”
粗壮汉子一跃冲进了铺子,又是打又是砸。
外头听到动静的百姓也只看了一眼,似是这般景象已然司空见惯了般,只是缩了缩脖子加快了步子离去,别惹到一身骚就再好不过。
“爹!”女子哭喊:“你们放开我!”
杜衡见此民风是再看不下去,让秦小满看好孩子匆匆下了马车:“都住手!”
“当街砸乱铺面,强抢民女,眼中可还有法律纪律!”
看着前来的年轻男子,几个汉子微顿,一致看向了为首想去抱住女子的雍二爷。
雍二爷被人打断,心中很是不满,龇着镶嵌的金牙,厉声道:“哪里来的不知狗头嘴脸多管闲事的小子,怎的,你是这小娘子的姘头,还是说想来个英雄救美?”
许是太久没见过街市闹事之时有人站出来,路过的老百姓觉得稀罕,不由得顿住了步子观看。
“你是放也不放?”
雍二爷看着杜衡来了兴致:“我不放你又能耐我何?这秋阳县里,我雍二说的话,抵得上小半个县太爷!”
“如此蛮横,我还当你就是县太爷了。”杜衡冷声道:“易炎,把他抓起来,既是要去县衙,顺道捎他过去。”
“一个小子还能”
雍二话不曾说完,易炎一个飞腿抬起便踹在了嘴上,登时一颗牙飞了出去。
几个汉子惊了一吓,没想到来人这么凌厉。
“蠢,蠢货!”嘴上剧烈的刺痛袭来,雍二捂着嘴上如清水流出的血骂道:“还不赶紧上,上啊!”
壮汉后知后觉一窝蜂围了上去,然则不过须臾,皆数抱头鼠窜。
雍二被易炎反扣着手拽了出去,捆了双手拴在马匹后头,一气呵成。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见着雍二满嘴是血被发落,登时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多谢恩公相救,吾携小女感激不尽。”商户见状带着女儿赶忙给杜衡跪下,不断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切勿行此大礼。”杜衡连忙将父女俩扶起:“此人究竟是何来历?怎的敢如此嚣张行事,县府怎的没有巡街官兵管理?”
焦老板凄然道:“本县知县大人月前已经调离了县城,而今县衙未有大人坐镇,雍二早在县里嚣张多时,如今仗着县中无长,更是凶蛮。日就要来商铺收罩门费,老百姓都不敢开门生意了。”
杜衡紧起眉头:“大选方过,地方官员调职这是朝廷政令,即便是地方上暂时无首,但县衙也不曾闭门,当有教谕训导巡检主事才是。”
焦老板张了张口,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只道是:“恩公今日仗义出手,只怕是因小民惹上了不该惹的事。”
杜衡道:“我自是不怕他。”
他负手转身看着外头的一众百姓:“如今我到此处便是接任秋阳县知县一职,往后必当整改秋阳县秩序,诸位百姓若有冤仇,可到衙门伸冤。可尽当放心生意营生,县衙会加强巡查,取缔非法罩门费。”
老百姓闻言面面相觑,似是在思量这话的可信度,杜衡实在年轻,说之是官员,倒是更像个温和儒雅的读书人。
这番话虽是动听,可老百姓却并不尽信。
“杜大人!下官接驾来迟,还望大人降罪!”
主街另一头,秋阳县巡检马英幡带着县里的衙役官兵急急赶来,见着杜衡连忙跪了下去。
“恭迎杜大人临县任职。”
一众老百姓认不得杜衡,但却是认得马英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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