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事容易攒起名声威望,朝廷会更为青睐。
昔年那些个二甲进士,有名声的都会提前被安排官职,为此读书人心在仕途上的都会早早的维护起名声,只待来日。
杜衡应声:“我晓得,既你都觉得好,那下午我就去县衙里看看。”
饭后,杜衡把秦小满扶去午睡下,待到衙门开门时,他才去县衙里。
问问县吏是怎么个应职法,不管是要不要落职心里都有个底才好。
然则他才到门口竟见着了好些县里的读书人,老早的就已经等在县门口外头了。
一打听才晓得,不知是谁放出新帝要整顿科考与冗官冗吏的消息,往后是科考难,要想谋个一官半职也更难。
原本还想全心科考的老秀才听了风声心头着急来求职也就罢了,竟然连原本清高瞧不起小吏职务,还在等着朝廷空官位的举子竟也都过来了。
朝廷做官渠道紧缩,诸读书人只怕是再赶不上这茬儿往后就再没有机会踏进仕途,自是都上赶着来县府求差事儿做。
先帝在位之时积攒下有功名的读书人不少,此下更是可见一斑。
诸人面面相觑,只秀才功名的见着来了许多举人,更是心中不安,比之功名定然是比不上的,只盼着安排了举人以后还能捡个漏。
知县倒是可亲的见了一应读书人。
现下县里能招用的是两名典史,县学中一名县夫子以及刚空缺出来的主簿。
可纳之人不过五个,然则光是这一日来的读书人就有十余个。
知县见着一众读书人似是唠家常一般,未有专门的考问什么,如此倒是更让人摸不准了。
“杜衡你是我一直看着走到今日的,才学满腹,秋闱上给县里长了不少脸面,你要是肯来县里谋事做再好不过。”
知县笑眯眯的同杜衡说话,言语之间对他倒是十分的满意。
“不过本官觉着你做主簿实乃有些屈才,不妨到县学做夫子如何?一来是能传道受业,二则时常摸着书本,往后会试也能更为得心应手些。”
县学夫子是能领俸禄的,比之外头的夫子要更靠近朝廷一些,往后若是有官位空缺,履历上有一笔县学夫子,那是一个加分项。
杜衡默了默,前些时候他心中迷惘前去拜会了自己的恩师向夫子,同他探讨了一番将来的打算。
也问了自己的恩师白榕书院是否还缺人手,向夫子给他的建议是希望他走仕途之路。
“你在老夫手底下虽只两年光景,但老夫还是对你有所了解。你是从底层上来的学生,于才学而言,你全然不比师兄弟们逊色,但与师兄弟们不同的是,你更比师兄弟们知百姓之苦。他日若能踏进仕途,更知为民着想。”
朝廷更迭变换是寻常,即便是会有一时的动荡,但将来终究会走向正轨,只要朝廷还在,那就始终需要德才兼备的人才替朝廷做事。
他现在还年轻,若是一头扎进了白榕书院,传道受业,只怕是往后也就都在书院里了。
若实在是要养家,他更建议去县府里寻事做,一则到底是有糊口的事情做,二来更容易累积名声,要是能在职位上做出点小成就来,将来进仕途会更添光彩。
即便想做夫子,那也去县学里更好。
杜衡把话听进了肚子里,今日来了县衙。
听着知县这话倒是让人觉得给他考虑的极其周全,颇有父母官的模样。
杜衡连忙拱手道:“多谢知县大人夸赞,早仰慕县学已久,若是能进县学为县里的教育献上一份微薄之力,学生自是求之不得。”
一同前来的读书人纷纷朝杜衡露出了羡慕之色,到底是年轻有才学的好,能得知县如此青睐。
诸人也不敢开口说句不是,毕竟杜衡在秋闱榜上名列前茅,这是在场的举子都不曾取得的成就,自是无话可说。
“近来县里谋职的读书人不少,本县先将你的名字录下,后头再有合适的也一并录下,届时也简过考校,如此也公平。杜衡,你说如何?”
“知县大人英明,如此自是再好不过。”
杜衡话毕,知县笑着点了点头,又继续同两个举子说了几句,一并也将名字录下,此番算作是初试了。
名字未曾录下的,也就初试被淘汰。
杜衡瞧着初试五个职位录下的名字有八个,被淘汰的人只有四个,也未曾说后头的考校什么时候开始,回家只待着通知。
过了可能有十来日,从县衙散职的秦知闫匆匆到了家里来。
“县衙新招用的人员名单已经出来了!”
杜衡闻言眉心一动,他也有点懵:“定下了?可自先时把我名字录下后就再未有过任何通知啊。”
秦知闫长叹了口气:“这名字录下是给了脸面机会,能不能真的得到了差事儿,还得靠着后头运转,哪里会再做考校。”
杜衡晃然,眸子微微睁大了些:“堂叔的意思是”
秦知闫叹了口气,点点头。
知县任期将满,先时预备办宴做个收尾,结果撞上国丧,宴席未做自然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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