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第一次见着他下地的时候一样。
“嘶!”
杜衡闻声眉心一跳, 赶紧上前去:“扎着手了?我瞧瞧!”
秦小满按着自己食指指腹:“哎呀, 没事儿。”
“这针可利的很,一扎一个窟窿眼子,我看看流血没有。”
杜衡把秦小满捏着的手抓了过来, 瞧着松开的手指皮肉都没擦破一点, 他眉心一动。
“都说了没事嘛。”
秦小满早就用余光瞄到了有些人故意看他笑话, 借机握住了杜衡的手:“我这几针线怎么也缝不好, 也不晓得是不是活儿做多了不够灵巧。”
杜衡由着他捏自己的手:“好端端的怎么做起针线活儿了, 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嘛?”
秦小满把杜衡的手拖到了自己肚子上:“这崽子还有三个月就要出生了,就是那夏天再热,莫非连衣服都不做一件像那些雇农家的孩子一样光着个屁股蛋子不成?人家那是没条件穿, 咱家虽说不多好, 可也不至于孩儿的衣裳都穿不起。”
杜衡瞧了一眼骂骂咧咧的人, 笑了一声。
他拿起绣花圈子,正面瞧着倒只是绣的花型不太明显,背过来就是凌乱交叠的一片乱麻了:
“你这做的孩子穿上身不会硌着身子才怪,小宝宝皮肤细嫩,一点不适都容易摩蹭发红。”
杜衡拿剪刀剪下凌乱的线,拾起针重新在被扎破的位置上缝补起来。
秦小满只见一针针细密的穿引,不一会儿一朵小桃花儿就落在了布角上,他上手摸了摸,十分平滑细润,倒是有些像真的摸到了桃花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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