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是找着好的了吗。”
秦雄厚着脸皮道:“那是我没少给你爹和小爹烧香让他们保佑你。”
“那二叔也保佑保佑二哥呗。”
“你这哥儿找死是不是!”
杜衡赶着牛,听叔侄俩的说谈不禁笑摇了摇头。
他觉得秦小满跟秦小竹一见面就斗嘴掐架,少不得是从长辈那儿就开始歪了。
秦知闫家坐落在城东,屋舍并非寻常民巷那般一间挤着一间局促的小院屋,而是正正经经的一进院儿的宅子。
一进院的宅子在县城的达官显贵之中算不得什么上台面的屋舍,不过像是常年挤在人多的小院民巷和在村子里的农户而言,已经是体面的很的人家了。
差距就好比是村户有头牛拉车谁家都觉得眼红,而赶着车到人家挂着大红灯笼,青石黛瓦的宅院大门口时,就显得很不登台面。
若非知晓是熟人,很多守宅门的下人见着牛啊驴的停在在家门口是要赶人的,嫌弃挡了大门牲口还有臭味儿。
然则秦雄算是这头的常客,门房认得,停下牛车下人就赶忙前来牵牛,一口一个客气的二老爷喊着。
杜衡扶着秦小满下车去,宅门口的空地上还停着一辆马车,四个大车轱辘顶着个四四方方的小车轿,黑马在前头甩着脑袋,相较之下三人赶着过来的牛车越发登不得台面。
秦小满瘪了下嘴,凑在杜衡耳边轻声道了句:“堂叔的老丈人肯定也在。”
话音刚落,杜衡还没应声,秦知闫受到下人的通报便出来接人了:“在屋里念叨你们好一阵儿了!可算是来啦!”
秦知闫热情的招呼道:“小满今年可算不是一个人来了,快快,带着杜衡进屋坐。”
秦小满叫了人以后,当即就递上了给秦知闫准备的礼品,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往年几乎都是送这些,倒是受用,毕竟再富贵的人那也离不得一日三餐。
“来就来,怎的又还带些东西。”
一番客套,秦知闫还是笑纳了礼品,拿给了下人提进去。
几人热闹了一下才一同进宅子,小满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每年也就来个两三回,有时候送东西过来他都不进门去,把东西交给门房就走。
寻常无事去的话,秦知闫可能并不在家里,到时候接待他的肯定是小堂叔。
两人并说不上几句话,且人家还费心招待,秦小满有自知之明,不是逢年过节的都不会进去打扰。
小宅子讲究,进门有先是个竹梅影壁,左转一段路才从一道门里进去,先看见的是花园,大的能抵得上寻常农户两处房舍那么大,几乎到尽头才到宴客的正堂。
杜衡不是第一次见这种陈设的宅子,只不过以前是作为游客去参观过,这朝作为亲眷客人拜访还是头一遭。
他也乐得四下多瞧了几眼。
前后间就看见了起码有四个下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儿。
“二哥和小满来了啊。”
进堂室便有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夫郎迎上来,秦小满叫了一声:“小堂叔。”
杜衡自然也随着秦小满喊人。
“这就是小杜吧,早听你堂叔说了,果真是一表人才。”
周挽清打量了杜衡两眼,先时自己丈夫回乡里吃酒他没去,回来听说侄子的相公相貌隽秀,还是个读书人,本以为是自己丈夫吃了酒侃大话,今儿一见竟还是真的。
他不免有些惊诧,秦小满一个村野哥儿竟然能这么好的福气。
见过了人,杜衡和秦小满受招呼正要坐下,又听见一声轻咳,举目望去。
一个个子不高点但是衣着可见贵重,留着一缕胡子的老者行来。
这回秦雄先叫了人:“周老爷,可巧今儿您也过来了。”
小满并不多想见着这人,但秦雄都客气着,他哪里敢造次,还是恭敬喊人道:“周老爷。”
合该是叫姥爷的,以前他就这么叫,但是举人老爷瞧不上他们这般农户亲戚,叫他姥爷人家可不乐意应承,感觉要被攀亲戚一般。
后来小满便学乖了,跟着人叫周老爷,这般喊着人家倒是受用了许多。
“今天天气好就过来坐坐。”
周举人并没有理会秦小满,只答了秦雄的话。
“我前两年过来你家都有个哥儿一起,今年怎的没来?”
秦雄:“年前出嫁了。”
一屋子的人都立着,周举人慢悠悠又不失派头的劈腿坐下,伸手端起旁头矮桌上的茶。
他用茶盖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茶叶,眸子并未抬起看与之交谈的秦雄,好似在问话下人一般:“嫁的哪户人家?”
“他娘舍不得他远嫁,许给我们村李家老五了。”
“李家?”
周举人听到这头才挑起眉头,看向了秦雄:“是李勇他们家?”
秦雄点点头,李勇是李家老三,也便是李开的哥哥,而今在县城里安了家。
“我晓得他们家,李勇的岳丈是我昔年的同窗,而今我们也还来往着,前几日才上他们家吃过酒。”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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