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步子轻盈,要是重哪里能走那么快!”
杜衡笑了一声:“你心里明明有数,还要问我。”
秦小满心花怒放,埋在杜衡的后背上,看着他露出的一截脖子,肤色白皙,因行走微微有一点好气色的红,他下巴微抬凑了上去。
“这是做什么?”
杜衡感觉后脖颈处忽而温热柔软,随后又有一点痛,偏头看见秦小满竟然在咬他。
“你是小狗吗?”
秦小满也不说话,只满心欢喜的趴在杜衡身上。
两人下山的时候已经午后了。
开年里的天气不热,也没什么人午睡,吃了饭天气晴着便出了门,外头倒是比家里还热闹。
秦小满听到山下的路上有村民说话的声音,他眼睛有点糊,晓得先前哭给哭肿了,而下被人看到少不得被笑话,索性埋在杜衡的背心里。
“这是怎么了?”
秦雄一家三口赶着牛车才从县城里回来,老远就见着杜衡驮着秦小满从山脚那边过来。
“二叔。”
杜衡听见秦雄的声音招呼了一声。
“小满是咋了,也都不喊人。”
“方才在山上摔了一跤,兴许睡着了。”
秦雄叠起眉头:“摔的厉害不?”
“就破了点皮,不要紧。”
秦熊从牛车上跳下来,骂骂咧咧道:“不要紧你把他给驮着,这哥儿比寻常哥儿都高一大截,还不压死个人。”
说着就上前去要查看秦小满的伤势,却是还未走到跟前,秦小满先装不下去了:“二叔,有你这样说人的吗!”
看着仰起下巴的哥儿,秦熊蹙起眉:“你这哥儿,看着二叔还在那儿装睡,谁教你的!”
秦小满垮下脸,把下巴搭在杜衡肩膀上,也不去回话。
“你眼睛怎么了?前几天去你堂叔家里自己跑了回来就不过去了,咋回事嘛?”
秦小满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回话。
杜衡及时解围:“那天出了点小事,改日再说吧。二叔,我们还没吃饭,准备回去做饭了。”
“你这俩娃。”秦雄估摸着两人前两天怕是吵架了,见着两人都不愿意谈,他也没有追问,只怕旧事重提反倒是惹两人又不快。
他又看了一眼秦小满:“你从杜衡身上下来,这么大个人像什么样子。”
秦小满充耳不闻,把脑袋埋的更深了些。
杜衡见状笑了笑:“走了二叔。”
“去吧。”
看着离开的两个人,秦雄又喊了一声:“杜衡,你别太惯着他了。”
他不免叹了口气,原本还担心秦小满看不住杜衡,而今不免又可怜起文质彬彬的杜衡起来。
坐在牛车上一直没掺和说话的李晚菊看着两口子这么黏糊,挑了个白眼。
正想说两句村里大路上的像什么样子,但是偏头见到自家哥儿酸溜溜的神色,转而道:
“有个丈夫还是好,到底知冷知热的。”
秦小竹道:“又不是所有男人都知冷知热。”
“悉心留意总会有好的,娘让媒人给你看两户好的怎么样?”
秦小竹没答应,但是也没拒绝。
他是不急着嫁人的,嫁去旁人家里除了多个丈夫以外,他没觉得有什么多余的好处。
除此外,日日要孝敬公婆,料理一家人的餐食,赶紧就是去尽干活儿的,哪里能跟家里的舒坦日子比。
不过自打看着秦小满有了丈夫,两人不经意之间的黏糊还看得人怪羡慕的。
料想着秦小满那么霸道的臭脾气都收敛了许多,想来这丈夫的好处还不止旁人看到的那么一点。
从小到大他爹,大哥二哥换着背他,可竟都没有今日见着杜衡背秦小满那么让人眼热。
他倒是头一次生出些想成亲了的念头。
到了家里,秦小满便从杜衡背上跳了下来。
“你买的面粉和鲜肉呢,快点做馅儿吧,我都有点饿了。”
早上倒是吃了一大碗蛋羹当做散伙饭,不过想着是散伙饭,再好吃的东西也食之无味,又上山又哭了一通,肚子难免不饿。
杜衡看着方才自己背上像只小灰兔的秦小满现在又生龙活虎了,笑道:
“馅儿我回来就和好了,就差擀面皮包馄饨了,都放在了灶房里,便是见着你迟迟没有回来,这才去接你的。”
“你先进屋去换身衣裳吧,方才摸着你的外衣都打湿了,当心又风寒。”
秦小满应了一声,却先钻进了灶房,杜衡没有忙着跟进去,而是先去了一趟自己的屋里。
他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包袱。
“那是什么?”
杜衡抬头,看见秦小满不知什么时候又黏在了他屁股后头跟进了屋里来,当真是寸步不离。
他也顺势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秦小满疑惑走过去一条灰兔毛围脖就缠在了他的脖子上,柔顺的兔毛紧贴皮肤,只一会儿便暖和了。
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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