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给我买过。我这两日病了,梦里总是梦见我爹。”
杜衡心疼的摸了摸秦小满柔软的头发:“这有什么难的,我待会儿就给你做。馅儿做最大的,定然比县城里的还好吃。”
秦小满却摇了摇头:“也不急,现在我有些脱力吃不了多少,再者家里也没有鲜肉和面粉了。后日吧,后日是上县城的日子,你去买一些回来,成吗?”
他说完,看向杜衡,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来。他也敛起眸子,跟着扯了一抹笑。
秦小满觉得杜衡是有些傻的,若自己不给他一个去县城的机会,他可能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像样的借口,还要自己给他编一个,这样的人怎么能过好日子。
不过所幸是他的出身好,自己是商户人家的孩子,出生就不愁吃穿。
即便是现在家里落败了,却还有一个更富贵的舅舅,千里迢迢前来寻他回去,想来他后半生也是顺畅。
是啊,读书也好,经商也罢,说到底是不必揪心菜里没盐,哪日桌上才有荤腥。
“好,到时候我给你做香葱猪肉馅儿的。”
秦小满抿着唇,沉默着进了茅房。
过了两日,杜衡一早起身来准备去城里买面粉和鲜肉,他还在屋里穿衣服便听见了灶房传来声响,收拾妥当过去,发现秦小满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这两日杜衡都没让秦小满做什么事儿,许是大病一场,天气又冷,秦小满也没说要出门,两人都在家里待着。
“你怎么起这么早,还做了早饭。”
杜衡看着秦小满端出了一小盆子蒸蛋,甚至还在上头撒了炒好的瘦肉沫。
“今儿什么日子,吃这么丰盛?”
秦小满笑了笑:“前段时间母鸡抱窝了,现在总算是又开始下蛋,我不是也从你那儿学了点厨艺,今早正好试试手。”
“在家里闲散了两日了,待会儿你去了县城,我也上山一趟。前些时候一直在下雪,不晓得山上的树木损害了多少,我去瞧瞧。”
杜衡闻言有点不放心:“这天气才稍微好点,最冷的不是下雪天,还得是大雪初霁的时候。你身体才好,正是虚弱,山上比村里更冷,可别又惹了风寒。”
“我身体好得很,再说了有了上回风寒的经验,还不晓得多穿一件嘛。”秦小满又恢复往常的模样,笑嘻嘻道:“而且我也觉得风寒没什么不好,有你照顾我。”
杜衡闻言笑了一声,端过蛋羹,他觉得这几日秦小满有些奇怪,而下见着又露出本性来,倒是潜意识的松了口气:“说些胡话,哪有人故意想着生病就为了得人照顾的。”
即便是不生病,他也肯定会悉心照料。
两人一道在灶房里吃了蛋羹,杜衡还夸奖了一番小满的手艺精进了,暖黄的蛋羹竟然没有蒸老。
“我中午前就回来,你也别去山上太久了。”杜衡背着进城专门用的细竹条小背篓:“早些回来我教你包馄饨。”
“知道了。”
秦小满站在屋门口,瞧着出了院门的杜衡一步步远去,知道他这一走是不会再回来了,可即便这样,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他觉得很安心。
他跟了两步上前,步子间尽数是不舍,可家里的石墙拦住了他。
他也只有看着那道清隽的背影越走越远。
终究自己再没开口。
秦小满失魂落魄的回到屋里,看着几间屋子,他重来没有觉得自己家里这么空寂过。
也是有觉得很空的时候,大抵还是那一年他大爹发丧以后,宾客散去,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对着几堵墙的时候。
秦小满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觉得夜黑又漫长,可是而今他竟然觉得白日也是那么的寂寥。
他转着走到杜衡住了两个多月的房间,屋子收拾的很干净,被子叠的也整整齐齐。
窗户正敞着,光落在了柜子前。
秦小满走上前去,拉开了抽屉。
看着空了的抽屉,他不自觉屏起的气泄了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杜衡的钱就放在这个抽屉里,杜衡很放心他不会拿,也不会翻找去刻意看他的钱,他也确实重来没有去清数过他攒了多少钱。
而今他什么都没带走,就独只带走了他自己攒下的那些钱。
秦小满有些恍惚,好像是抱着的最后一丝期望也消失殆尽了。
他双目空洞的出了门后把门拉上,预备哪日去城里买个锁,把这道门也给锁了。
“满哥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怎么不见那个上门的呢,听说他脚养好能走动了,怎的还让你一个人出门,也不帮着做活儿?”
秦小满提着镰刀背着背篓往山上去,晴了两日,旷野上的积雪都化的不剩什么了,村里的人也陆续出门来翻地,预备着要开始春耕。
没想到在山脚下看着有阵子没碰见的赵杞,他对杜衡的事情避而不谈:“前两日发热病了,现下好了上山看看。”
“你身子没事吧,那小子是怎么照看你的,如何还让你受了寒。”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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