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路听野这才小心翼翼地起床,穿好t恤和裤子,拿着手机,悄悄从卧室出去。
二楼,沈常西刚洗完澡,有些懒散地靠在沙发里,手里握着手机,每震动一下,他就迫不及待拿起来看,发现是垃圾消息过后,又失望地垂下。
安静地趴在一边休息的卤蛋忽然坐了起来,对着门吼了两嗓子。
沈常西:“你能不能安静点,你爸脑子快炸了。”
卤蛋:“吼!吼!”
蠢爹!门口有人啊!
与此同时,卧室门被人敲了两下。沈常西这才敛住心神,深深看了一眼房门。他紧紧抿着唇,思索了片刻,还是起身走过去。
门打开,两个男人对视一秒。
沈常西:“行啊,大晚上的还不睡?皮痒欠揍?”
路听野淡淡地看他一眼,“我找你说正事。”
沈常西挑眉,“我和你有什么正事,我睡了。”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路听野抬手握住门,手掌用力,骨节处泛起一阵白。两人谁也不让谁,就这样静静地和门较劲。
一个要把门关上,一个要把门推开。
门就在两道骇力的挟持下,居然保持着纹丝不动。
“你躲过今晚也没用。小舅子,我可以天天来堵你。”路听野笑了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
沈常西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他姐怎么落到这么个疯子手里!
他先一步撂开手,把人请了进来,冷冷地问着:“你要谈什么。”
路听野慢条斯理地揉了揉手,“谈你姐姐和傅家订婚,有没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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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作者:疯狂小野,你可是大绿江的男主,注意点影响!
沈常西:被比我小的姐夫缠上了!卤蛋给我吼!
路听野:今晚就把狗脖子上的项圈顺走!
沈常乐:睡觉。
第48章 二次眼泪
“我姐的事你去问她, 我怎么知道。”
“她的事你怎么不知道?你可是她亲弟。”
沈常西不耐烦地皱眉,瞥了对方一眼,只觉得这人不是来求人的, 是来找茬的。
路听野见沈常西闭口不谈,也一副不走的架势, 径直往沙发上一坐,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懒散地窝着,“沙发挺舒服, 不介意睡一晚吧?”
沈常西:“?”
“你是不是有病?”他气不打一处来。
路听野:“你姐也这么说我。你俩还真是亲生的。”
沈常西冷笑, “大晚上,我没空听你瞎扯。你没看见这儿狗都不欢迎你吗?”
说罢,沈常西看了眼卤蛋。大金毛接收到主人的示意,冲着路听野吼了两嗓子。
路听野笑眯眯地俯身,揉了揉卤蛋的狗头, “你还挺护主。”说着, 他一把捧住狗头,温柔的语气里满是威胁:“看清楚了, 我是你爹的姐夫。比你爹大。你欺负我, 我就跟我老婆告状,把你蛋割了,你信不信?”
卤蛋:“”
沈常西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一把将卤蛋牵走, “你他妈是不是人啊, 你连条狗都不放过。”
“不和你绕圈子。说正事。”路听野微微坐直身子, 矜淡的神色中凝着冷意, “我想, 你姐非要和傅家订婚,应该有非要和傅家订婚的理由。”
“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你告诉我就行。”
沈常西:“我说我不知道。你要问就去问沈常乐。”
“你知道。”
“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叔叔提到巴原地震的时候,你要打断他。”路听野笑意不及眼底。
沈常西被堵了下。他就知道面前这男人比一般人都聪明,比姐姐想象的更聪明,更执着,更难缠。但凡把口子撕一道裂缝,他就能顺着这条缝钻进去,不达目的不罢休。
沈常西伸手去摸桌上的烟,抖出一根,问:“抽吗?”
路听野接过,衔在嘴里。两人去了露台抽烟。夏夜的风最是温柔,吹在人身上,像某种轻柔的抚慰。灰白色的烟雾被吹散,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苦涩的烟草味。
“是你姐不让你告诉我。”路听野沉沉吸了一口,怔怔看着远处皎洁的月亮。
沈常西笑了声,“你真的很聪明。比我想象中厉害。”
路听野:“你说出来,对谁都好。你瞒着不是保护你姐,没意思的。”
沈常西看着指尖一寸寸燃尽的烟,想到了那晚的沈常乐。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姐姐哭。
永远无坚不摧的,永远游刃有余的,永远光鲜亮丽的姐姐,她哭了。
那晚的星星没有今晚隆重,是寡淡的。
卧室里也蓄满了浓涩的烟味。
沈常西来回踱步,凶狠地抽着烟,“你就非要让他恨你,恨你恨到骨子里?你不说,我去,我去告诉他,你是迫不得已,你不得不这么做。”
沈常乐急切地拉住他的衣袖,“你疯了?你这么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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