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坏丫头居然还躲?
真做了亏心事!?
路听野的目光骤然冷下去,视线偏移,这才认真地打量着站在沈常乐旁边的男人。
男人身材不错,又高又瘦,却不显得干瘪,属于典型的衣架子那一类,长相温润如玉,有种丰神俊朗的气质,和傅砚泽差不多,都是斯文类的,但又比傅砚泽的气质干净清正许多。
一群人里,就属这男人最鹤立鸡群。
路听野磨了下牙齿,心里有了大概,上前两步,径直走到台阶上,双手插兜,就直愣愣地看着沈常乐,痞痞的语气:“上车啊,公主。躲什么呢。”
陈嘉岁拧了下眉,很自然地挡在沈常乐面前,“你好,这位先生,你是找乐乐吗?”
班长这时才缓过神,目光恋恋不舍地从那台超跑上挪开,“对,你是谁啊?你让咱沈公主上车就上车?”
路听野眯了下眼,遮住几分乖戾,平静地对上陈嘉岁审视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啊当然是公主的马夫。”
“还有,丈夫。”他一字一顿。
沈常乐:“”
场面有些控制不住,有女同学惊讶地嚷道:“乐乐!你居然结婚了?!大新闻啊!!”
沈常乐尴尬地揉了揉发热的脸,迅速从陈嘉岁背后探出身来,摇摇晃晃地跳了几级台阶下去,走到路听野边上,小声:“你乱说什么啊”
沈常乐暗地里拿手指狠戳了下路听野的腰窝,这才回过头,对着一群老同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这我男朋友,来接我的”
向来骄傲大方的沈公主,沈大小姐,居然也会展露出害羞的一面。
众人看在眼里,颇有几分震惊。
陈嘉岁看着路听野的目光不由深邃几分。
“不好意思各位,我老婆就是这样,一害羞就结巴。”路听野单手圈住沈常乐的腰,将人扣在怀里。
众人:“”
沈常乐狠狠瞪了眼路听野。
风评被害!她哪有害羞!
路听野绕到副驾驶替沈常乐打开车门,沈常乐一边跟大家挥手一边坐进去,还不忘交代班长得亲自送婉婉回家,剪刀门自动落下,隔绝了众人窥探的目光。
就在路听野准备上车的时候,陈嘉岁忽然走下台阶,“等等。”
路听野回头,笑着看他:“有事?”
两人目光相触的那一刻,陈嘉岁嗅到了路听野周身流露出来的强烈的攻击性,以及浓烈的独占欲。
他并不想理会这些,只是平声:“开车注意安全,别开太快了。”
路听野挑眉,“那当然,车上坐的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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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引擎运作的声音充斥着两人的耳朵,有点吵,但多亏了这点闹腾,沈常乐不用觉得太别扭。
路听野瞥了眼缩成一团的女孩,看见她熟透的脸蛋,像极了过年时挂着的红灯笼。
“不会是背着我见初恋,心虚了吧。”路听野忽然开口。
漫不经心地一句问。
沈常乐像是那冬日池子里的懒鱼,调皮的孩子往池塘里扔了鱼雷,鱼儿被炸得惊慌逃窜,带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惊讶地看着路听野,“你你怎么知道他是我?”
路听野:“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沈常乐:“”
“你喜欢他?”路听野又问,这次的语气低落很多,嗓音也沉了下去。
沈常乐皱眉,矢口否认:“当然不。”
她没说假话,若是没有见到陈嘉岁,她或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见到陈嘉岁后,她彻底明白她已经放下了那一段感情。
路听野没什么意味地笑了声,“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怕见他?”
沈常乐呆呆地看着前路。
不知道这是开去哪儿的路,四周的风景如此陌生。
“我们这是去哪?”沈常乐舔了舔唇,小声问。她喝酒了,低婉的嗓子里添了一种靡靡的醉意,很勾人。
“去好地方。”
四周的车辆渐渐少了,就连路灯也没那么亮,昏暗的,像一个个被乌云遮住的小月亮。
很快,车开进了一个富人别墅区,七拐八绕地,开到了一栋漂亮的建筑物前。
宽阔的草坪,现代化的玻璃结构别墅,别墅里灯火通明。
路听野把车直接开到车库,很快,车库落了门,车也熄灭了引擎,那吵闹的引擎声在顷刻间消散。
一切都静透了。
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就在沈常乐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安静时,主驾驶的男人忽然翻身压了过来,座位也紧跟着往后倒。
“路听野”沈常乐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有种被野兽抓到手里把玩的慌乱感。
他身上的气息太凛冽了。
一触即发的危险。
“回答我。”路听野低着嗓问,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她那耳廓发烫着,又热又敏感。
“为什么怕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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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