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重蹈覆辙,她不爱你。
不要重蹈覆辙
不要重蹈
“好。”
路听野把烟摁灭在掌心,烧出一个红彤彤的烫泡,耳边的鸣叫在这一刻停止。
“东西拿来,我签。”
傅砚泽静静呼出一口气,体内有一种浓浓的厌倦,并没有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
他掩盖心里所有的情绪,起身去办公桌上,把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式两份协议。
路听野面无表情地抽出一只钢笔,看也没看那协议上写了什么,翻到最后一页,签下大名,再按下手印。
他就当签卖身契。
傅砚泽把东西收好,递过去一张无限额度的银行卡,一把柯尼塞格的车钥匙,还有一张上京大学的入学通知书,“父亲给你选的车,就停在公司楼下,不喜欢就再换。学校那边经过商讨,认为你这个情况很特殊,也能特殊对待,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回去读书。”
路听野看着这张入学通知书,想笑,想放声大笑。
傅家果真是手眼通天。
傅砚泽轻轻拍了拍路听野的肩膀,叹了口气,“小野,过几天回家吃饭吧,父亲想你了。”
-
看完画展后,沈常乐和霍甯婉,还有筠姨,瑶姨一起吃了一顿豪华法餐,在回程的路上,沈常乐心不在焉,又想到了那组画。
恐怖的是,她在看到那画的第一眼,就意识到了那画上的女人和她很像。
说不出来哪里像,但就是让她有无比熟悉的错觉。
沈常乐犹豫了好久,还是拿出电话拨给筠姨。书屋是顾筠在打理,打给顾筠会更清楚。
“怎么了般般?”电话里传来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
“筠姨,我想问一下,今天画展的那些画,可以买吗?”沈常乐怔怔地看着窗外,不知道怎么话到嘴边就成了这一句。
明明她想说的是,您认不认识沈听野。
顾筠笑了笑,“般般想买哪幅啊?”
“《白日梦》,一整组。”沈常乐强调,是一整组,六幅。
顾筠:“要买《白日梦》啊?这个姨不太确定,不过可以跟你问问。你等会儿啊般般。姨马上给你拨过来。”
等了十分钟,顾筠的电话回拨了过来,沈常乐第一时间接通。
“般般,沈听野那边说买不可以,但是可以送。”
“送?”
“艺术家嘛,都古怪的很。他说你是第一个提出买这整组作品的人,他会把这六幅无条件的送给你。”
电话挂掉后,沈常乐艰难地呼吸着,忽然觉得自己打这个电话很愚蠢。
是他吗?沈听野就是
她闭上眼睛,不敢继续想。
是他,不是他,有那么重要吗?一个答案有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的。毕竟,无论他是谁,他们都没有可能了。
五天后,沈常乐订礼服的工作室给她发来短信,告诉她预订的礼服到货了,问她是否有空来试穿,避免到时候尺寸上出问题。
订婚宴就在下周一,倒计时三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常乐抽出空跑了一趟工作室。
虽说是工作室,也算是高端品牌集合店,很多市面上已经找不到的中古礼服这儿也有存货,还有不少名贵的婚纱。
沈常乐从试衣间出来,路过了婚纱区域,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许是女人天生就对婚纱有一种不可割舍的情怀。
沈常乐走过去,手指在华丽的钉珠和蕾丝上划过,心中荡漾出一些很温柔的情愫,她想到了路听野抱着她,说想看她穿婚纱是什么样子。
“还能什么样,不就是我这样吗。”
“不一样,乖乖,你穿婚纱一定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当然,不穿也是。”
沈常乐又笑又气,连连打他。
飘走的思绪回笼,沈常乐才发现自己居然抓着一件婚纱发呆,她悻悻收回手,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可以试婚纱吗?”
店员非常惊喜,连连点头:“当然可以!沈小姐,您要试哪一件?我给您拿过去。”
沈常乐指了指眼前的这件。
“您眼光可真好!这是咱们家的镇店之宝!全世界就这么一件!”
又重新回到试衣间,店员已经把婚纱挂了进来,试婚纱不比礼服,需要有人帮忙才能穿好,两个店员一起配合才帮沈常乐换上这件华丽到炫目的婚纱。
换好婚纱后,店员识趣地退下,留沈常乐一人在试衣间里欣赏。
试衣间很大很安静,四周挂着黑色的丝绒幕布,一面澄亮的落地镜让一切细节都无处遁形。
沈常乐站在一方圆形的台墩上,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婚纱很漂亮,比她穿过的任何一件礼服都漂亮,巨大的裙摆上全是手工绣上去的钉珠,像银河在为她闪烁。
她想过嫁给路听野。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沈常乐就这样发着愣,不知道站了多久,站到小腿发酸,她还是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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