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晚了又不是见不到。
“去晚了若是沈听野走了,我就亏大了!”霍甯婉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车子绕进书屋后院的私人停车场。
听野
沈常乐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明明知道这个“听野”和那个人毫无关系,可一颗心还是泛出苦涩。
还记得第一次知道路听野的名字时,她还笑着问过这名字怎么跟那个很出名的沈听野差不多啊。
霍甯婉停好车,拉着沈常乐进了书屋。书屋很大,一共有ab两个区域上下三层,空气里浮动着一股雅致的木香,像一张巨大的网,包裹着涌动的人潮。
沈常乐捏着工作人员分发的画展介绍手册,进来之前她随便翻了两页,知道这场画展的主题叫做“白日梦”。
这个名字来自沈听野从未对外展出过的一组画作,叫做《白日梦》,共六幅。
霍甯婉一进展厅就带着沈常乐直奔这六幅画的展区。
在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六幅画一字排开,悬在墙上,鲜明的色彩给观者以极强的视觉震撼,地上摆放许多形态各异的巨型纸艺鸢尾花,让这几幅画像是盛开在一座安静的花园中。
每幅画都不同,但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那画上的女人很纤瘦,蓄着一头绸缎似的长发,如梦似幻的印象主义风格让人无端沉沦其中。
沈常乐看着这些画,心里涌起异样的情绪。命名为《白日梦》的画居然是如此写实的场景,和她想象中光怪陆离的画面完全不同。
最中间的那一幅,女人穿着黑色长裙,侧身站在铺天盖地的鸢尾花海里,远处的月亮是诡异的浆果红色。边上那一幅,女人带着一顶华丽的羽毛帽子,牵着一匹高大健硕的黑马,走在无垠的旷野里。还有最右的那一幅,女人穿着汉服样式的软烟罗裙,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背景是细雨茫茫的江南。
“这完全就是十九世纪印象派的画法,他要是早出生两百年,这些画怕是就该挂进大英博物馆,卢浮宫这些地方了”霍甯婉拿出手机拍了几张,余光不经意扫到旁边的沈常乐,她收回目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猛地转过去,视线定在沈常乐的侧颜。
“乐”
霍甯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拿手肘顶了顶沈常乐的胳膊,沈常乐从飘忽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应了声。
霍甯婉:“你觉不觉得那画上的女人和你很像?”
“和我像?”沈常乐眼中划过一丝慌乱,也不知道怎么了,头皮一阵发麻,没多想当即反驳,“不像啊,那画上的女人都是侧脸,你这也能看出来像谁?别开玩笑了吧”
霍甯婉眼见着沈常乐脸都涨红了,颇有些玩味的笑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急了?”
沈常乐惊讶自己失态了,迅速偏过头去,“我去那边看看。”
路听野和陈燃从三楼的展厅出来,下楼梯时,陈燃拍了拍路听野的肩膀,一副苦尽甘来望子成龙的语气,“祖宗,你早该营业了,男人搞事业才是真理,情情爱爱都是假的。”
“你看,你办个人画展的消息都被顶上热搜了。”
陈燃拿着手机在路听野面前晃了晃,颇有几分得意,“若是大小姐知道你就是沈听野,保准后悔的没地哭!什么小明星哪有我家小野子一半值钱。”
前几天陈燃在热搜上看到了沈常乐和一个小明星的绯闻,心里不由地为路听野叫屈。那小明星不过是一个戏剧学院的大学生,刚出道,长的也没路听野帅,名气也没有路听野大,大小姐的品味简直是江河日下。
路听野面无表情,森冷的眸色里辗转而过一丝戾气。
就算沈常乐知道他不是给人打工的路听野,是能一年赚八位数的路听野,那又怎么样?
对她这种一台跑车都不止八位数的大小姐来说,有区别吗?不过是蜉蝣和蝼蚁那么丁点大的区别而已。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路听野冷冷撂下一句,把陈燃抛在脑后,快步下楼。
男人的背影郁郁沉沉,像拨不开的连天阴云,看得陈燃连连摇头。
陈燃比谁都清楚,那六幅画画的是谁,又为何被取名为《白日梦》
谈这么一场镜花水月的恋爱,不就是白日梦?
沈常乐和霍甯婉逛完了展览,来到书屋一楼的休闲区点了两杯奶茶,两人站在一排书架前,一边等奶茶一边闲聊。书屋的装潢清雅怡人,很有古韵,四处都能看见葱茏的植物,古色古香的装饰。
路听野从楼梯上下来,刚想去点一杯甜的补充体力,就看到了两个漂亮的女孩靠着书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着。
沈常乐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妖冶的面容化着精致的妆容,一身粉色chanel套装在绿植的衬托下有花团锦簇的美好。
唯一有什么不同,那大概是瘦了,更瘦了,尖尖的下巴带着楚楚破碎的质感。
伶仃得让人心疼。
可他知道,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
路听野刹那间几乎忘了自己要去做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