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只能望见深渊一片。
车内,后座的男人收回目光,摘下眼镜,拿出擦镜布慢条斯理地拭着镜片。直到镜片擦到澄亮,连一丝灰尘都看不到,男人重新把眼镜戴上,压住一双凛冽锐利的眼睛。
车内寂静得可以听到人浅浅的呼吸,忽然手机的震动声搅碎了沉静的空气。
助理请示:“先生,是您父亲的电话。要接吗?”
男人的声线低沉,语气温和平稳,“你跟他说,我会把听野带回家。让他不要心急,好好养病。”
这是不接的意思。
男人又偏过头去,看了眼排在队伍后的路听野,低低叹了口气。
硬着骨头十三年不肯回家,断绝关系,却为了个女人来求他要直升机。
跟在女人后面当小跟班,大半夜排队给女人买车仔面。他若非亲眼看到都不敢相信这个笑话。
男人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声吩咐:“阿鸿,明天无论沈家来不来,都把厅的位置留着。”
明天是赛马会的开场,大概率沈家的人不会赶在第一天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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