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珊被他逗笑了,本来低落的心情冲淡不少,“别贫。都几十岁的人了。”
“宋家那边怎么说?”她走上前,手心盖上沈时如冰冷的手背。
“还怎么说。”沈时如冷笑,“雷声大雨点小,还没忘要入股锦城的项目。”
裴珊气愤,手抬起,下意识往下一拍:“我呸。这狗玩意儿,什么东西!欺负我裴珊的女儿,老娘没弄死他弟媳就是好事了。”
沈时如皱眉,收回自己挨了一巴掌的手,低声:“文雅点。”
“文雅个屁。沈时如,这么下去不行。般般这一天没个定性,我就心里发慌。若是以后再出来这种事,谁能保证她平安?现在是梁家,以后若是王家李家呢?”
裴珊说着说着就真的心口发慌起来,“现在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八百个心眼子,算盘打得我在这都听到了。就冲如今般般头上有沈家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足够他们上刀山下火海。”
裴珊急得团团转。
女儿这么单纯,若是被个中山狼骗走了,可怎么办?
沈时如摸了摸鼻子,心想老婆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他和儿子还在船上呢。
“之前老谢家的大女儿不是死活要嫁给她的助理吗?离婚闹得满城风雨,男方又是出轨又是抢财产”
沈时如:“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惜了,赵家那小子比般般小两岁,不然我都从小撮合他俩了。”
裴珊表示赞同:“是的,比般般小的可不行。得找个成熟稳重的,不然给男人当妈简直是倒霉一辈子。”
裴珊非常愁。
虽然现在小年轻谈恋爱已经不说什么门当户对了,但细细琢磨,那些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又能坚持多久呢?裴珊知道,她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也知道不论女儿认定谁,她最终都是祝福。
但她不想赌,还是得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家才行。
夫妻俩在书房里,悉悉索索地交谈,把圈子里看得上眼的人家都挑了一遍,发现既要年岁相当,又要门楣相配,还要自身条件优秀的男生实在是太少了。
裴珊一边思索一边翻着沈时如书桌上的文件,手肘不小心碰掉了一堆邀请函。
“这是什么?”
裴珊惊奇地看着地上的一张邀请函,因为那海豚的标志太过抢眼,在一众邀请函里显得格外特别。
“傅家的?傅家和我们家没来往啊。”裴珊把这张邀请函单独捡出来。
一场傅家做东的赛马会邀请函。地点在港城。
沈时如瞥了一眼那张邀请函,“不知道。早上送来的。”
圈子里都知,傅家常年和赵家政见不和,沈家是赵家的派系,自然和傅家来往甚少,平日里在同一场合遇见,也只是点头之交。
“傅家”
“他家儿子今年二十七吧?”
夫妻俩多年的默契,交换一个眼神。
-
“我不去。”
沈常乐拿筷子对着盘子里的鸡肉一顿戳戳戳。本来家里的厨师做菜就不合她胃口,现在好了,更没有心情吃了。
爸妈也不知抽什么风,无缘无故要她去港城玩一圈,她下个月要和制片人副导他们一起选角讨论剧本准备开机,根本没有时间到处瞎逛。
“你不是说港城的小吃不错吗?昨天发生那种事,你也吓坏了,正好出去玩几天,换换心情。”裴珊有些心虚,说完就低头去喝汤,假装很自然。
“我们和傅家又没交情,我去做什么呢?到底是看马还是看男人?”
沈时如咳了两声,“什么看男人,当然是去主要是看马。赛马会后有马匹拍卖会,你帮爸爸选一匹拍下来,养在港城,或者运过来也行。”
“真的是想买马而不是想撮合我和哪家的少爷吗?”沈常乐有着无比敏锐地嗅觉。
他们家和傅家从来就没交情,无缘无故跑去港城参加傅家举办的赛马会,这摆明有猫腻。
“真的!你妈最近看港片,迷上了骑马。”沈时如给裴珊使了个眼色。
“对对对,那马得去现场挑才行,照片里看不出来好坏,几百万几千万的东西,你不得给妈妈掌掌眼?”裴珊话锋一转,“当然哈,般般非要看男人我和你爸也阻止不了啊。不过这看男人也是一样。得擦亮眼睛,好好挑才行。若不是好的,那还不如不要,免得留在身边是个祸害,你说是不是般般?”
沈常乐:
嗐,所以还是看男人。
沈常乐苦恼地望着一桌子菜,勾不起食欲,可偏偏肚子又被喂大了,不吃就容易饿。
--“那姐姐晚上多吃点吧。家里的饭肯定更合心意。”
某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回响。
沈常乐嚼着蜡一样的空心菜,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草草吃完晚餐,沈常乐洗了澡,吹干头发后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要去港城的事,她先放一边,既然答应了父母会去,就不必多想,她现在更想知道自己日渐刁钻的味蕾和日渐扩容的肚子,以及日渐旺盛的对食物的欲望是怎么回事。
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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