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行驶的速度开始变慢,机械的噪音也跟着越响,秋梨背对着岑明,眼睛无光地看着窗外,岑明在松着她手上绑的缎带,松完之后看见因束缚而磨到的红痕,眼眸垂了垂,轻握上秋梨手腕的时候被她立马抽开。默然了几秒后,岑明抬眸望了望她侧脸,伸手准备将缎带重新系会她后背,动作之间,指节触到她裸白的背,秋梨肩头一颤,身体往前缩了缩,然后转头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她的脸还留着刚才情事和哭泣的薄红,特别是两边眼尾处,颤动的眸光里片刻就盈了水光,唇用力地抿着,畏怯地看着他。岑明伸手扶在她腰上,想让她靠近一点,秋梨立马拍开他的手,鼻音重重地说:“不要碰我。”说完整个人往靠窗的位置缩,移动的时候,裙摆一截被岑明大腿压着,秋梨一手压着胸口的衣服,一只手去扯自己的裙摆。扯了几下没扯动,眼泪就好像又要落了下来,肩膀都内扣地缩着,头发散乱的垂下,看起来十分脆弱。拉扯裙摆的动作缓了下来,岑明伸手握住了她那只手,在她挣扎之中握得很紧,下巴轻抬,眼眸凝望着她。秋梨撇开头,偏过他的视线,手在挣扎后抽不回来她就放弃了,就这样任他抓着,头发随着她偏头的动作滑落,将她的视线遮得彻底。很明显能感觉到直升机飞行的高度已经降低了很多,远处山麓的墨绿也越发清晰,她的视线也慢慢地转向窗外,看着窗外的景色默不作声,两个人都沉默。他再一次伸手抚向她的背,秋梨立马回头咬着唇瞪他,被握着的那只手在无声的用力,岑明抬头迎上她又怯又怒的眸光,唇角弯着浅浅的弧度,眼尾下压了些许,整个人的表情和眼神都透着姿态放低的柔软。他放开了她的手,然后拾起缎带举给她看,轻声说:“我帮你把这重新系上。”说着,朝她后背望了一眼,眉头微挑了一下,嗓音带着浅淡的笑,说:“姐姐等会想要嗯…”岑明停顿了一声,意有所指,继续说:“这样下去吗?”秋梨撇开头,垂眸望着自己膝上的一片白,在沉默中咬了咬唇,慢慢地转身将背转向他。身后传来一声浅浅的笑,接着她便感觉到了背后窸窸窣窣微弱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和动作,他的指尖偶尔触碰到她背后肌肤,都会激得她微颤。岑明唇上始终带着笑,眸子认真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只是看到瓷白的肌肤下浅浅地骨骼线条,脆弱、美丽,指尖划过的时候轻颤,让他眼神闪了闪。秋梨看着窗外,单手抚在玻璃镜面上,眼睛没有焦点地看着远处的山峰,努力地想要忽视掉自己因为他的触碰而应激的反应。胸口突然被一勒,秋梨簌地深吸一口气,听见身后的人说了一声可以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婚纱重新紧紧裹住的胸口,双乳之间挤压出一条深深的线,她伸手拉了一下。直升机也在此刻准备降落。目的地是一个湖心别墅,离岸很远,侧边都是一层又一层绿的山,而正面的远处看建筑应该也是一个度假区,直升机在门口的一个大平台上降落,机械的噪声在秋梨打开门的那一刻轰隆隆的就闯进她的耳朵里。岑明扶着她下来,然后把手中的外套给她披上,遮住了曝露的裸肩和那些刚才性爱留下的暧昧痕迹,秋梨这会儿到没什么动作,只是垂着头,肩依旧缩着,被他单手虚搂。将他们放下来后,直升机又重新开走了,噪声越来越远,直到耳边嗡鸣消失,秋梨顿了顿脚,缓慢的回头,看着视线从沉静的湖面一路眺向远方。看了好一会儿,秋梨颔首垂眸,抿着唇默了一会儿后,声音很轻地说:“岑明,放了我吧。”此刻她好疲惫,疲惫到她感觉脑袋都接近无限的空,空到,空到她觉得——“抱歉。”岑明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回道,一句似乎是道歉的话,后面却没有再跟别的词语。语气与她一般的浅淡。秋梨的手不断地收紧,整个身体又开始慢慢紧绷,他话里没有说出来的台词她不会不知道。他不会放过她。他会像以前一样,强硬地把她绑在身边。秋梨突然伸手一推他,同时步子往后退了一步,身体轻微摇晃了一下后重新站好,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在这突然的动作之中从她背后掉落,正好被她后退踩在脚下。岑明站稳后想要再度走上去,秋梨攥着双手,抬头眼神锐利地看着他,吼道:“别过来。”岑明脚步停了停,睫翼压了一半后重新抬眸看着她。
她的背后是宽阔的湖景,水波平稳,绿色静谧,看向他的眼睛里又泛起了水光,大概是在压抑着哭泣的冲动,所以秋梨此刻脸色有些胀红,目光又恨又怒地直视着他。凉风拂过,她肩头微颤,唇瓣动了动,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杀了我吧,岑明。”如果要像以往那般被他屈辱的锁在床头,供他无止境般地泄欲,她宁愿去死。岑明呵笑了一声,面对她嫌恶的目光勾了勾唇,说:“姐姐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那么爱你。”也是第一个这么爱你的人,岑明看着她,眸光似有黏质的缱绻。秋梨只觉得,“爱”这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真的又讽刺又恶心。嘴角咧了一抹冷笑,秋梨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我宁愿死。”“你知道的,我不舍得。”岑明说。“那你去死。”秋梨立马回道,声音都大了许多,目光含恨地望着他,脚步又往后退了一些。岑明低眸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她的时候,眼神中盈着温柔的柔软,说:“我舍不得。”舍不得她一个人活着,他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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