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叩响,蒋思雨的话题被打断,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往房门口看,秋梨手松了松,稍微别过头,岑舒站在房门口,一身矜贵,衬得褪色的门框十分寒酸,她视线懒懒的扫了一下屋子里的人,最后落在秋梨身上。蒋思雨其他三个人视线交换了一下,面面相觑,她们都不认识岑舒,最后一同看向床边的秋梨,秋梨从岑舒身上移开视线,收手坐直了身体,然后站了起来,转身朝岑舒笑了笑,说:“大小姐,好久不见啊。”岑舒没有立马回答她,淡淡地白她一眼,双手环胸,手臂上挂着手包链子,带着碎钻的小包落在她胯骨的地方随着她走路的动作晃动,灯光下宝石闪耀。还是大小姐脾气,秋梨笑笑,好在她早就习惯了。“这是岑舒,以前我爸爸雇主家的女儿。”秋梨朝其他三个人介绍道。只是被介绍的本人依旧目中无人一般,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好看的细眉微蹙,目光微垂,似乎很看不上的样子,丝毫不掩饰眼中的不礼貌。听到秋梨介绍她身份后,蒋思雨她们也一个接着一个的报自己的名字,只是岑舒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们,打量了屋子一周后,她看了一眼旁边一张红木椅子,是刚才楚玉搬进来放气球的。岑舒抽了上面的报纸,挥了挥根本看不见的细尘后安然坐下,正好正对着秋梨,眼里似乎看不见其他人。蒋思雨皱着眉头在岑舒背后递了个目光给秋梨,很明显不满意岑舒目中无人的不礼貌,秋梨看了一眼坐下后低头在看着自己手指的岑舒,无奈的笑了笑,说:“思雨,你们帮我出去看看外面还有没什么要帮忙的好吗?”虽然有些不满,蒋思雨她们还是应了一声,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离开了房间。秋梨关上门,转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小姐光临寒舍,让我——”似乎在思考什么适合的词,秋梨仰头看了看天花板,说:“受宠若惊。”岑舒抬眼,努了一下嘴,伸起自己一只手,说:“新做的指甲,好看吗?”摆弄了一下手掌。秋梨呵了一声笑,重新坐回床上,看着对面的岑舒,渣女大波浪,白嫩的手指和脸蛋,红色的唇和指甲,没有一点艳俗,搭着她总是半垂的眸子,反而有种不可侵犯的矜贵感,和她身后这间屋子陈旧的装饰格格不入。虽然她的周身的气场总是有种高不可攀的轻蔑感,可是岑舒的长相其实不是有攻击性的,抑或是像她名字一般温婉的,而是带着点稚气的纯欲,巴掌大的鹅蛋脸,偏圆的杏眼被她画着张扬的眼线,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小巧但立挺的鼻子,殷桃小口,口红被她涂出了一点,明明长相和妆容该是格格不入,但是在她脸上身上却分外的和谐,分外骄纵妩媚。她穿着银白色的长裙,金丝的银线手工刺绣让这条裙子充满设计感,脚上是一双类似水晶鞋一般的高跟鞋,细白的脚踝因为她双腿交迭而翘起裙摆,半遮半隐,轻轻动着,慵懒随性。“大小姐不会特意来找我问指甲好不好看的吧。”秋梨笑说。岑舒撇了撇嘴,视线里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她放下手,身子往后靠着椅背,哼了一声,说:“别叫你那个称呼好吗?”作为岑氏集团现任董事的长女,虽然大小姐这个称呼在日常她也经常听到,但是从秋梨口中的大小姐一点也没有旁人的恭敬,她不喜欢。要么就彻底放下姿态好好捧着她,要么就不要假装的和她客套。
秋梨显然和她一样,不放在心上,在她对面坐回床边,手轻拂着柔软的背面,侧头垂眼,发丝落下几缕,岑舒看着那缕垂在她下颌角的发丝,脑子里突然浮现“温婉”两个字。她们两个人的名字和人好像都是一样的反差大,秋梨这个名字听起来萌萌的甜甜的,可是秋梨这个人却根本不算甜,看起来总是一副淡漠、沉静的模样,要是死磕起事情来还有种苦大仇深的样子。眼睛开始失焦,岑舒发散的想起某一次她在——“发什么呆呢,大小姐。”秋梨声音打断了岑舒的联想。“呵。”岑舒回过神笑了一声,抬眼看她,说:“在想,你居然结婚了。”“嗯?”秋梨也带着气声笑了一下,略带疑惑,说:“我不可以结婚?”怎么一个二个都对她结婚这件事情觉得不可思议。“倒是没有。”岑舒说,“只是那会儿我还以为他会绑你一辈子呢?”说完,岑舒手曲起,手肘抵在大腿上,腰微微弯,手掌支着下巴,鲜红的指甲在白皙的脸上颜色分明,脸上带着轻佻的目光,就这样看着她。她和秋梨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是岑舒一直都挺喜欢秋梨的,大概是她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态度,周围的人都必须卑躬屈膝的捧着她,秋梨明明也和其他人一样低眉顺眼的叫她大小姐,可是岑舒就能感觉到她的不卑不亢。很有趣,起先她也有点生气,但是后面又喜欢上了她眼睛里的平等。直到某天她难得心血来潮回了一趟老宅,看见她从岑明房间里出来,宽松的体恤遮不到的地方,手臂、脖子、后颈都是深深浅浅的红痕,像是吻的,又像是被束缚的,岑舒又不是什么天真小姑娘,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痕迹代表什么,还未等她开口,岑明从房间里出来,站在她的身后,少年已经长高了很多,身躯介于单薄和宽厚之间,头发乱糟糟的,抬眼的时候看到她站在不远处,眼神投来的时候,格外锋利。岑舒扯了扯嘴角落了个淡漠的笑,算是和他打招呼,这回倒是岑明不理会她直接移开视线垂头看着他身旁的人,秋梨低头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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