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让她受到了惊吓。
阎立想伸出去的手又拿回来,不停的说,“对不起阿君,是我的错,别怕,现在没事了。”
林敏君抬起头,眨了眨眼,眼眶干涩,流不出眼泪,她嗓音都哑了,“阎立哥,我好冷,这里好冷。”
她不停的发抖,嘴唇煞白,脸色更是苍白的像纸一样。
分明今天她去上学的时候还那么高兴,还跟二娃说今天学校组织考试,她要跟二娃比赛看谁分数更高,说这话的时候林敏君的表情特别生动明艳,让人移不开眼睛。
阎立再次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抓住了,比捅一刀子还难受,这感觉让他手足无措,“冷吗?我们去没有风的地方,走,跟我走,我扶着你?”
他伸出手,并不往前,怕林敏君再被自己吓到。
阎立都觉得见了鬼了,他向来唯物主义者,不怕鬼神不怕死,现在最怕的就是眼前的姑娘一个劲儿的喊冷。
林敏君搭上阎立的胳膊,感觉那薄薄的布料下面满是清晰的肌肉,靠上去硬邦邦的,难怪一拳下去就把陆德平给打晕了。
俩人找到邮局的门口停下来,那门口进去的地方搭了个小亭子,可以暂时挡风。
到了避风的地方,林敏君只是短暂的好了一些,很快又蜷缩起来,声音带上了哭腔,“还是冷,好冷啊。”
脑子里一直在回荡陆德平刚才说过的话,声音越来越大,林敏君就觉得越来越冷,冷的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发抖的越来越厉害了。
林敏君的脸色白的几乎透明,“冷。”
不是身体冷,是心冷。
阎立毫不犹豫的解开自己外套的扣子,安抚道:“别着急,我给你披衣服,很快就不冷了。”
然而这时候林敏君已经快哭了,她抬头看见阎立像个盾牌一样挡在自己面前,身上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意,好像可以挡住那些不停吹进她心里的风。
这一刻林敏君什么都没想,直接扑过去,躲进了他的外套里,蜷缩在他的怀里。
果然好多了,她并不觉得冷了。
就好像小孩子受了委屈,一开始忍着不哭,后来看见家长来了就会忍不住哭鼻子一样,林敏君忍不住哭出声,执着的问:“阎立哥,是不是不能生孩子的人就不配结婚,不配找对象?”
阎立感觉怀里的女孩一直在哭,眼泪浸透他胸前的衣服。
“不是。”他毫不犹豫的说。
阎立犹豫了一会,伸手虚虚的抱住林敏君,语气特别肯定,“阿君,人不一定要生孩子,结婚跟生孩子没有必然联系,无论你生还是不生,都可以找对象结婚,你很好,配得上任何人。”
林敏君抬起头,泪眼朦胧,眼眶都在泛着红,“真的?”
“真的,说不定有人一直在喜欢你,所以别因为其他人的话就怀疑自己。”阎立直视她的眼睛,肯定的说:“你真的很好,一个人从云南来首都,自己开了店,在这里安置下来,这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手还在林敏君的后背拍着,一下又一下。
拍了好一会,林敏君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但还是觉得这个地方阴森可怕,她起身的时候不停的往外看,生怕陆德平又在旁边躲着,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就扑上来,把她拉走。
“别怕,他已经被我打晕了。”阎立声音泛着冷,“不到明天早上,他别想醒过来。”
林敏君:“可我还是觉得怕。”这简直成心理阴影了。
阎立:“怕就拉着我,我走在你面前。”
林敏君于是拉上了阎立的衣角,跟在后面。
过了一会,她跟着阎立又回到刚才事情发生的地方,就看见陆德平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居然还在打呼,一副醉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样子。
林敏君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又觉得会脏了自己的脚,现在的她对于陆德平是一丁点情分都找不出来了,他们以后再见面就是仇人了,永远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关系,哪怕朋友都不行。
看阎立上前扶起陆德平,林敏君往后退了两步,忍不住问:“阎立哥,你管他干什么?”
阎立直接拽着陆德平,仿佛拖着一块破抹布,“送派出所,半夜拦截女同志,他别想混过去。”
阎立拽着陆德平一路拖过去,林敏君就跟在后面。
到了派出所照例要问话,做笔录,但现在陆德平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有公安同志给他敷了一块冷毛巾,陆德平才勉强睁开眼睛,但睁开眼睛以后说的话颠三倒四的,一会呵呵傻笑的说自己要跟林敏君结婚了,一会又哭着说自己死了,大家都觉得这人是醉糊涂了。
于是阎立让同事接手了这个案子,自己则是等林敏君做完笔录以后带着她回了家。
到了家里,大院儿里家家户户都已经睡着了,一片漆黑。
林敏君看见面前一片黑暗心里开始觉得害怕了,她想努力控制着不发抖,但这东西根本控制不住,只要看见那漆黑的地方,林敏君脑子里就忍不住想,陆德平会不会躲在里面,准备随时出来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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