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君趁着二娃吃包子的功夫,抓住他的脸揉了揉,就是不想他露出那副深沉样子,一小破孩,天天给她筹划着怎么开酒楼,不像话嘛。
二娃一口破酥包含在嘴里,脸蛋给揉圆搓扁,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这会儿店里刚忙过了一波,正闲着呢,姐弟俩坐在柜台打打闹闹,笑声一直传出来好远。
这笑声透过墙壁,穿过隔壁的店面,再穿过一排的梧桐树,一直传到了大马路上,就连晚风吹动树叶飒飒响的声音都没能把这笑声给盖过去。
马路上有个女人头发毛躁着,胡乱蓬在头上,跟个疯婆子似的,正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这女人就是刚跟陆雪萍打了一架的沈红玉,此刻的她那叫一个垂头丧气,因为前两天没打尽兴,今天陆雪萍这个疯婆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跑过来跟她打了一架,骂她是个蠢货,更可气的是沈红玉还打输了,被陆雪萍好一顿胖揍。
沈红玉的自行车气门芯都给陆雪萍拔掉了,车轮瘪瘪的,只能在地上推着走,那个狼狈劲儿就别提了,她感觉自己两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推着车有些茫然的走在大马路上,神情有些恍惚,脑子还在不断回想今天打架的时候陆雪萍指着自己骂的那些话。
“沈红玉,你就是个蠢货,出的什么馊主意,偷鸡不成蚀把米知道吗?我这次给你害惨了!你脑子里除了男人还想其他东西吗?这都是什么馊主意。”陆雪萍当时指着她大骂说:“瞧瞧你出的主意,还说让林敏君上报纸,让她在报纸上臭名昭著,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真的上报纸了,但人家现在是人人夸,就差夸成花了,你看看今天的青年报吧!”
说完,陆雪萍往沈红玉脸上扔了一张报纸,又跟沈红玉打了一架,气着哭着就走了。
此时走在路上的沈红玉回过神,又看了看手上揉成团的报纸,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林敏君的小店附近。
从重生到现在,沈红玉一直觉得自己跟林敏君根本不是一种人,她是城里姑娘,林敏君一个村姑拿什么跟自己比。
但就在她绞尽脑汁,抠着脑壳盘算怎么对付人家的时候,人林敏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奋起直追,直接把她甩在身后了,这让沈红玉特别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针对林敏君,还是把重心放在其他事情上。
正想着,沈红玉就听见一阵笑声从林敏君的店里传出来,那笑声听着特别高兴,没有烦恼。
沈红玉一阵恍惚,手指甲掐破了掌心都没感觉到,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她看见柜台里坐着林敏君,还有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边叫着姐,一边拿了个竹蜻蜓飞出去,俩人好像在比赛飞竹蜻蜓。
不过等沈红玉看清小男孩长相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沈红玉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自己的脑袋低下来,推着自行车加快脚步走过了店门口,直到走出好远才敢回头看,一副吓得不行的样子。
沈红玉感觉自己见鬼了!
她索性停下来反复的看向林敏君的店,终于敢确认,坐在柜台里跟林敏君打闹的那个男孩真的是阎绍!准确的说,是小时候的阎绍。
这男孩化成灰,沈红玉都忘不掉。
不是因为长得帅,而是因为这男孩的所作所为,让沈红玉到现在都忘不掉,重生一辈子,那种恐惧还刻在心里。
沈红玉上辈子四十多岁嫁给了富商,其实本来她是能当上富太太的,结果不知道怎么滴,富商就跟当时已经是大老板的阎绍结了仇了。
没过多长时间,沈红玉的富商丈夫就被阎绍整的破了产,后来他们夫妻俩去打听,才知道阎绍的故事堪称传奇。
她打听到阎绍从小丧父丧母,只有个哥哥相依为命,哥哥上了战场,他一个人生活在大杂院里。
据说那大杂院里也没好人,阎绍从小到大都被人欺负着,甚至有一次被骗到乡下亲戚家,差点丢了性命。
好在阎绍自己福大命大,愣是从乡下跑回来,但因为这件事,他哥哥得到弟弟即将丧命的消息,提前退伍赶回家,结果在路上遇到意外,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长大以后阎绍变卖了家产,靠着自己做生意成了大老板,追查当年事情的真相,才发现自己被骗到乡下这件事情跟当时大杂院里的邻居有关。
于是阎绍开始清算,在最合法的情况下把这群人整的妻离子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个个活的痛苦极了,跑到他面前跪求放过,阎绍当时还笑眯眯的说:“这才哪到哪,都是老街坊,我肯定要重点照顾,我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们体会一下,感觉怎么样?”
他的手段堪称阴毒,是只笑面虎,也是活阎王。
沈红玉想到这里,再看一眼那边店里正在跟林敏君打打闹闹的阎绍,跟只乖猫似的。
她顿时气得就差要吐血了,心里的愤恨也别提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就她林敏君这么好的运气,上辈子是富太太的命,这辈子没了陆德平,又新找了个大靠山?
一想到这里沈红玉气得都快昏过去了,但她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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