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她们家老太太前些日子让她离婚来着。”
薄言以为, 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心如止水。
只是很快他发现, 很多时候他的理性并不受自我控制。就像最初, 只要听到温瓷两个字, 心就会喧嚣不止。慢慢地,他可以心平气和接受所有温家的消息,直到重逢的那一面——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心脏跳得震耳欲聋,所有的平静只是虚伪假面。
后来拥有她,他的死穴就成了任何有关分开或是离婚一系列的字眼。
体内像被设置了敏感字的机器,察觉到危机就会呼啸着拉响警报。
联想到在她书房看到的离婚协议。
薄言很难不去想,是不是因为老太太的威压她才立了协议。
一次两次威逼利诱不成,那三次四次呢?
如同十年前那样,温瓷迟早会向他提起分开。
思及至此,薄言思绪愈发阴沉。
不过他善于掩藏,在陆诏看来并没有任何波澜。陆诏见他面无异色,有点没意思,只是目光在他嘴角的伤口上停留数秒,才道:
“白毛尖算我请的,走了。”
薄言见过很多陆诏这样的有钱人家少爷,说话做事随性而为,没有什么参照标准。他突然出现,突然说这么几句话可能是存心,也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随便找点玩乐。喜欢看别人吃瘪或是挫败,是有钱人的奇怪癖好之一。
无所谓他出于哪种目的,薄言只知道三千多个日夜,再难的都已经过去,他不可能再让温瓷离开。
另一边。
因为中途休息几次说了点集团的事,等几杆子进洞,已经过去许久。
球童送上手机时,温瓷刚好接到薄言的电话。
“在哪?”他直接得不像话。
两人才刚刚赤诚交流过,他撞得格外深,把温瓷说的喜欢“重一点”诠释得淋漓尽致。现在想起来还能让人清晰想起他的力度。
青天白日回味这些,温瓷丝毫不觉得脸红。
她仿若无事地嗯了声:“在打高尔夫。”
“我知道。”那边说,“我已经到了。”
温瓷把那句“那你还问”给咽了回去,环顾四周。
从果岭到休息大厅还有一段距离,没见到他很正常。但因为知道他过来了,心里的期待一下被拉高许多,陡然没见到人免不了几番失落。
她朝等着的几位股东颔首示意,到另一边继续接听。
“我快结束了。”温瓷低声说,“你在休息室等我?”
“好。”
温瓷用指甲拨弄着球杆,忽得松下肩线:“算了,我已经结束了。”
她是一点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反正是面子工程,她也不怕情况更糟一点。
和那几个老头打过招呼,温瓷头也不回地坐上车。
几分钟后,球童将她送至休息厅门口,温瓷一眼就看到了薄言挺拔的身影。他穿了件深色衬衫,西裤也是同色系的,只有银质皮带扣泛着金属冷光。这样一身搭配,将他身上的精英气质烘托到了极致。
如若不是知道他是来接她回家的,温瓷真要以为约了人在这里谈上千万的生意。
她把球杆丢给球童,在距离数米之外突然顿住脚步。
早上离开时还好好的,上哪儿去跟人打架了?
温瓷眯了下眼,手指隔空摸在他的伤口处。
“你打架,打输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