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倒是奢侈。”庄思邈说。
这话连远在会客厅的温瓷都听出了阴阳怪气,她放下书起身,视线依次从两人身上滑过算是打过招呼。随手拿出一支康帝摆在桌面上,语气淡淡地说:“喝这支吧,毕竟是客人。”
那支康帝仿佛在隐射虽然都是绝佳精品,但彼此之间确有差距。
丽伯特就像如今的庄思邈,而康帝则是已经成为了温家一员的薄言。
庄思邈眸色微变,不过依然带笑:“客气了。”
中西厨摆完盘才从九楼消失,温瓷靠坐在薄言这一侧,边抿着面前这支红酒,边听他们说话。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曾参与过薄言的生活,于是他们说的每一句对她来说都很新鲜。如果能剔除庄思邈语气里时常表露的微妙情绪就更好了。
“劳伦斯不得不放弃了那两条航线。你之前做的预案他们研究过,很心动,不过还是资金的问题。新的控股公司不太想在这上面花钱。”庄思邈道。
“已经不在我们的负责范围内了。”薄言没什么所谓。
“我只是觉得可惜,南美航线那么热门。”庄思邈状似瞥了斜对面一眼,“温大小姐没什么想法?关于这条南美航线。”
“没有。”温瓷耸肩,“我不参与集团事务。”
庄思邈倒没觉得惊讶,点了点头:“也是,有eddie这样的家属在,确实能省心不少。”
温瓷不置可否,顺手夹了一片藕夹给薄言。
庄思邈略带深意地看着他们俩,“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们能回头走到一起。”
高中时,温瓷自觉和庄思邈关系并不亲近。充其量庄思邈于她来说只是薄言的前桌,很少的几次,薄言不在时她会让庄思邈留个话,仅此而已。
温瓷放下筷子,托腮望过去:“挺好奇的,你是从高中开始说话就这么夹枪带炮呢,还是现在,仅针对我一个人?”
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连薄言的筷子都顿了一顿。
庄思邈笑笑:“抱歉,可能是看不得eddie那么些年都系在一个女人身上。作为朋友,我觉得人应该潇洒一点,早该往前看了。”
这话倒是和王可有的一比,温瓷觉得可以接受。
毕竟王可在她面前也是这么劝的。当然,全因为薄言实在难搞定,又掌握了一些公司的生杀大权,王可没像庄思邈说话那么有底气,针对性也不敢那么强。
温瓷对庄思邈放下一点成见,“那你怎么不给他介绍点比我好的?”
庄思邈没料到这出,一时语塞。
半晌,他才道:“这话你不应该问他么,怎么不接受我的介绍?”
“哦,还真介绍过啊……”温瓷弯起唇,碰了碰薄言的袖口,“比我好么?”
薄言没说话,在她的手伸过来时反手扣住,压在桌面上。指腹在她无名指的钻戒上划过,意思显而易见。
他们这出恩爱让对面两个人看得食不知味。
虽然全程没怎么和lisa搭过话,但光欣赏她的表情,温瓷就觉得足够了。
今晚这支康帝四个人喝到见底,温瓷因为听他们聊天时无聊,喝得最多,其次是庄思邈。薄言如同在谈一项工作,最开始倒的三分之一杯一路留到最后。
饭后庄思邈说有文件要找薄言拿,两人进了书房。
温瓷坐在琉璃台边,无事把玩手机。
大概是她手上的钻戒太夺目,lisa先找她说的话。
“温小姐这枚戒指不错。”
温瓷瞥了眼她空无一物的左手,“你的呢?怎么不戴了。”
“平时工作戴着不方便。”lisa说,“我看eddie也没戴对戒,怎么了?他也觉着不方便?”
这对未婚夫妻还真是不会说话,活该天生一对。
温瓷手上这对戒指是祖传的,女式戒指早就改成了她的尺寸,而薄言那款只在结婚的时候老太太拿过来走场面戴了一下。婚后戒指才送去改圈口,再送回来时就搁在老宅了,连温瓷都没想起两人是一对儿的事。以至于他手上一直空空。
温瓷淡淡地说:“戒指祖传的,尺寸不合适。”
“还有对戒尺寸不合的啊?”lisa笑道,“那多不吉利。”
温瓷没恼,缓缓开口道:“有些东西不合适是可以改的,有些不合适呢,强求不来。你觉得呢,‘倒贴也没合适’小姐?”
lisa脸色变了几变,“你不过就是家境比我好罢了。”
“嗯,确实。”温瓷当仁不让。
“……”
屡屡在温瓷面前碰壁,lisa端起酒杯独饮,决心不再开口。
但她总觉得心有不甘。
过去那么长时间,她在至圣美国分部时时刻刻与薄言待在一起,所有工作项目熬着夜顶着黑眼圈也要跟,就是为了与他多相处一段时间。
薄言冷冰山似的,明里暗里的表示皆当看不见。
那段时间,lisa只觉得自己因为长期通宵达旦,眼角皱纹都多了几条。后来因为体恤她辛苦,庄思邈倒是经常会请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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