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投点钱那儿投点钱的。
当初认识喻淮安就是通过她之手。
温瓷兴致恹恹:“不了吧,忙着。”
“过年了你家老太太都不给你放假?”王可说,“还是真那么长情,就盯着一个喻淮安了?”
温瓷没想好怎么回,王可立马追加一条:“真喜欢你别找替身啊!正主呢?还在美国逍遥呢?勇敢你就上,别光——”
“回了。前几天刚见过。”温瓷说。
那边沉默半天发来长长一串省略号,然后电话就掐着点一起来了。
“我觉着吧还是替身好,单纯,可爱,又听话。别玩儿正主,你玩不过他,真的!”
温瓷说:“我没想着玩。”
“爱情没用啊姐妹,哪有什么比既单身还有钱更快乐的呢?!”
王可常常语出惊人。
温瓷喜欢听她说话,就好像听多了自己也能挣脱锁链破茧成蝶了一样。她把下巴搁在方向盘上,轻声说:“那怎么办呢,奶奶好像挺喜欢他的。”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那对不住了,我爱莫能助。”
虽说如此,王可挂断电话之前还是提醒:“忠告,那种肉食系男人,轻易不碰。”
等挂断,温瓷才发现刚才电话间隙进来一条新信息。
信息来自一个尘封许久却又无比熟悉的号码。
薄言:新年快乐。
新年快过完了,这是众多祝福短信里最普通最不打眼的一条。
无论内容还是时间点都很微妙,好似它的出现不是真的为了祝福,而是一个讯号,在提醒她:我在这,来找我。
温瓷反复看了许久,最后目光落在名字上。
他们并没有交换联系方式,重逢后的每次联络都是通过助理。
而这条有着明确归属人信息的短信让她意识到,这些年他国内的号码一直用着,不曾改变。
可当初她要找他的时候,拨出去却是冰冷的一句空号。
原来像他那样的人也会玩拉黑。
温瓷没回,复制了这串号码转到社交软件,如愿找到他现在的微信——eddie。翻开资料看了一圈,并没有收获。
算了,不看了。
这个想法刚刚成形,底下通讯录突然跳出一个小红点。
——我是eddie,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温瓷微抿下唇,刻意把时间拉得很长才点进去,通过。但新消息没有如约而来,加完好友那头彻底失去了动静。
她有些恼火,又觉得莫名其妙。
在她要把他的号重新丢进陌生人组列之前,车窗咚咚响了两声。
温瓷降下车窗,看到物业经理躬着身,客气地同她说:“温小姐,九层的先生打电话下来,让我请您上去坐坐。”
她无端被鼓动了几分,问:“什么时候说的?”
“就刚刚。那位先生说看您停在这儿很久了,所以——”
温瓷仰头,视线最终被车顶遮蔽,能看到的只有最底下三四层楼高,而楼上却能轻而易举俯瞰全部。
遇到他总是稀里哗啦先输一截。
温瓷不太高兴地下了车,从专属电梯上到九层。
这一层是他的私人领地,温瓷一出电梯就见到了薄言。这是最近数次见面以来他看起来最柔和的一次。针织套头毛衣,居家裤,还有朴素到接近纯色的棉拖,甚至连头发都是没有经过打理,最柔软的模样。
即便如此,只要沉进他眼底,那丝柔和的假象很快会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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