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个地方甩了他们吧。”喻淮安说。
“不用,不是狗仔。”温瓷看清车标,“你开你的就行。”
经她提醒,喻淮安才发现跟着的是辆百万级pv,狗仔的可能性为零。见温瓷没有过多反应,他才小心地问:“姐姐,你家里人?”
“不是。”温瓷重新闭上眼,这回把披肩往上拉了拉,直到挡住大半张脸。
喻淮安知道她想休息,也或许是不想被追问,很有眼力见地结束话题。
快到目的地时,温瓷忽然开口:“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的?”
喻淮安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她在问什么,想了一想:“出会所不久就看到了,不过那时候没太注意。”
“知道了。”温瓷埋在披肩下的声音略显沉闷。
像之前一样,喻淮安把温瓷送进地下车库。
在距离电梯入口还有百米之遥的转弯角,温瓷下了车。紧接着听到喻淮安降下车窗:“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温瓷心不在焉:“我最近可能会很忙。”
“那……等你有时间,我来陪你吃饭。”他又摆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表情,“人总要吃饭的,对吧!”
“嗯。”
温瓷有些疑惑,好像过了昨晚之后,安静的小狗忽然主动起来。
在她恍惚出神的间隙,喻淮安把墨镜带回到脸上,搭在车框上的手朝她轻快地摆了摆:“姐姐,昨晚我很开心。”
引擎声渐远,最后终于消失在车库另一端。
温瓷这才收回神。
显而易见,昨晚一定是做了什么错误的暗示。
她拢紧风衣,边想边拐过转角。身侧有一束车灯照了过来,温瓷下意识往旁边让开几步。车灯忽得在她身边定格,连带着车身骤然疾停。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闪过一道人影,熟悉的冷松气味将她全身包裹。
唯一不被灯光铺盖的隐蔽角落,他们像恋人一样相拥。
下一秒,毫无章法的吻兜头而来……
可能是被迫适应他的高度,温瓷觉得缺氧。
和梦里的感觉不一样。
现实中没有循序渐进,这个吻来得格外混乱,蛮横,不讲道理。温瓷甚至想到了动物世界,雌雄动物在一起的野蛮撕咬。
她被死死钉在墙上,下颌被迫抬高,双手桎梏在头顶。浑身每一处柔软都恰到好处地与他契合。
明明是场不在预料中的突袭。
她一边用身体演示反抗,一边在心理上陷入巨大沉醉。
一定是昨晚喝多了,她想。
嘴唇突然传来痛感,应该被吮破了。
温瓷感受数秒而后回咬过去,如愿听到对方从喉咙深处传来的闷哼。她抬眼,对上他那双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猜不透情绪。
他们就这么静静相视,终于,藕断丝连地放开对方。
吻得太热烈,以至于到现在,温瓷才察觉到背后与大理石砖相贴的冰凉。
他们在无人路经的墙角,唯一的去路被他的车挡住了。黑色的庞然大物,足以遮挡所有视线。胸口不断起伏,她的唇妆花了,有一大半是他吞了进去。
温瓷安静地打量他。
黑西裤白衬衣的单调配色终于被打破了。嘴角沾染的那点斑驳口红,让他一改往日的禁欲模样,反其道而行,欲得要死。
可是一旦停下亲吻,他眼里的欲望如同退潮般很快消失。
温瓷摸索着用指腹擦了擦留在自己嘴边的凌乱,轻声说:“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并不是可以接吻的关系。
从刚才起就一直萦绕在胸口的邪火不曾散开,薄言松了的手转而捏紧她下颌。四目相对,薄言冷声:“昨晚很开心?”
温瓷眼里的怔愣被他捕捉到,烦躁一下蹿到了顶峰。
“开心什么。”他阴鸷地问,“是让他爽了?”
残留的温存只需一秒就被打得支离破碎。
啪——
结结实实的一记脆响。
沉默在两人之间无限蔓延。
温瓷手心发疼。
她蜷起手指:“就算是那样,关你什么事?”
是啊,关他什么事。
在他消失的三千多个日夜里,早该料到这一切。
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会缺乏追求者。
这股邪火来得莫名其妙,把他的理智冲得一干二净。
等理智回笼,她语气里只剩下了冰凉。
“薄言,我们早就结束了。”
看着他的表情泛起些许变化,温瓷往他心口插了很深的一刀:“我记错了。我们好像从没开始过。”
这是温瓷今天第三次对着镜子整理妆容。
第一次还在会所。第二次匆匆忙忙,只能对着电梯的金属墙来擦一擦凌乱的唇妆。这是第三次,在顶楼办公室换了褶皱的上衣,卸完妆重新端详自己。
嘴唇如她想象的一样,轻微红肿,下唇有一个小破口。
卸完唇妆,嘴唇回到了淡粉色,而破口还是那么红得显眼。好歹擦拭完已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