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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每周汇报工作,温瓷很少来这里。空中连廊那一层,有间属于她的临时办公室,连接着一片种满玫瑰的空中花园。
她背靠着花园坐在沙发里,剪断绸缎,看到一块乳白色羊毛绒地毯安静地躺在盒子里。地毯很漂亮,做工精细,连边缘都用浅杏色的丝线勾出了玫瑰形状。
她知道是谁送的。
手指拂过细软的羊毛绒,质地和卧室里的那块很相像。
她想起某天放学后,无人光临的河滩公园。
河滩很长很长,芦苇摇曳,波光粼粼的浅滩像被风拂过的画卷。风一吹,倒映在水面上的人影也一同流动起来。
她拖着薄言的校服袖口,“你明天真要去竞赛?”
“嗯。”
“能不能别去啊?”温瓷撇撇嘴。
“不行。”
“可是明天是我生日。”
薄言微顿,依然不为所动:“会有很多人给你过生日。”
“很多人又不是你。”温瓷小声道。抱怨完,她忽然指向河滩:“要不这样,我们从这儿开始比赛,我先到你就得来!”
河边铺着一层鹅卵石,从脚下一路延伸至温瓷指的那棵树旁。
薄言还没答应,温瓷先一步有了动作。
她快速踢开鞋子,边跑边跟他挥手,“脱鞋脱鞋!不许作弊!”
风把她的头发吹得胡乱飞舞,像夕阳下肆意飘摇的柳枝。
她笑得那么灿烂,余晖和光晕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间,让她即便背对着夕阳也在闪闪发光。薄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弯起嘴角。
这是一场无聊,但不讨厌的小把戏。
终点的树下,温瓷轻轻喘着气:“怎么样,是我赢了吧?”
“靠作弊么。”薄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温瓷知道怎么拿捏他,于是皱着眉:“脚底疼。”
她说完,薄言果然把目光停留在她那双光裸的脚上,足背莹白,脚趾粉嫩。他微微抿唇,最后还是蹲下替她查看。
脚底皮肤柔嫩,很轻易就会被鹅卵石压出红痕。
有一处印子特别深,大概确实让石头边缘划破了,头发丝深浅的小伤。薄言小心翼翼地抚过,如愿看到她蜷起脚趾。
温瓷的心思还在那件事上:“那你明天来不来?”
薄言没抬头。
“喂,你答应我的。”
许久,他低低回应:“嗯。”
第二天生日,温瓷收到一块羊毛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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