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呀。”程问音靠在alpha怀里,注意到他也在看着小婴儿,眼中溢满了柔和的笑意。
他想了想,何不趁着这个试探一下alpha。
他踮起脚,凑到alpha耳边,“砚行,你想不想再要一个宝宝?”
宝宝捕捉到他的话,以为在说自己,抬起头,手指指向自己,“唔,宝宝?”
“想的,”齐砚行揽着妻子的腰,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半是诚实,半是想逗人高兴,“想要一个长得像音音的。”
“等战争结束,生活稳定了,我们可以考虑给宝宝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鼻尖痒痒的,程问音眨了眨眼,捏着他的袖子,“啊,你终于承认宝宝更像你了!”
听到惊喜的答案,程问音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地下室里的其他人纷纷朝这边看来。
毕竟是私密话题,齐砚行有些不好意思,隔着衣服捏了一下程问音的腰侧,低声闷笑:“本来不想承认,但是大家都这么说,还说我太不科学客观。”
程问音转身埋进他怀里,地下室潮湿刺鼻的气味瞬间被松木香盖过,他抱怨的话里藏着甜蜜:“你就是很不客观……”
两人站在沙发旁看着宝宝,为了不妨碍别人走动,自然而然变成了相拥的姿势。
程问音背靠在alpha胸口,被他双手扣在身前,有意无意地护着小腹,似是在抚摸肚子里刚刚冒出嫩芽的小宝宝。
确定自己怀孕后,程问音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想要把孩子留下来,又觉得时机不合适。
母性的本能足以打破所有迟疑,可他又隐约担心丈夫会反对,于是齐砚行的态度就成了他唯一的顾虑。
现在看来,既然他们揣着一样的期待,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程问音憧憬着丈夫得知自己怀孕后的表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他暗自规划着,是等一会儿回家直接告诉他,还是找一个他不忙的日子,准备惊喜晚餐。
思来想去,好像还是后者更好。
在茶米油盐的浸渍中,程问音似乎变成了一块被生活磨光了边角的玉石,现实逼仄,危机感从四面八方压过来,没有空闲经营生活,只能思考如何在乱世中生存。
其实不然。
或许和过去做演员的经历有关,他骨子里很在意仪式感,喜欢浪漫的、梦幻的东西,从未改变过。但他也没有将浪漫的定义框死,齐砚行送过的很多礼物,说过的很多话,在他看来都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浪漫。
第一次得知怀孕的时候,他自己都难以平复心情,更别说考虑用何种方式告诉齐砚行,只一句话就结束了。
他还记得齐砚行那时的表情很精彩,先是呆愣,随后眼睛很慢地眨了两下,嘴张了张,又闭上,喉结滚了滚,然后手开始乱动,有点像抓耳挠腮,不符合他稳重性格的那种乱动,像是想抱住自己,又不敢抱。
很可爱。
不过,同一场戏,他不想再用同样的剧本重演一遍了。
他一定要好好准备几天,策划一个惊喜派对,有红酒,有蛋糕,有鲜花,然后再趁气氛最好的时候,告诉齐砚行,他又要当爸爸了。
步步紧逼的战火无法截断程问音对美好未来的向往,比如这个不合时宜来到他肚子里的小孩,在他眼里,是一份珍贵到无可取代的礼物。
就算齐砚行为时机担心,踟蹰,他也有信心说服他留下这个孩子。
孩子就是希望。他一直如此坚信着。
宝宝已经和刚认识的妹妹玩开了,会做鬼脸逗妹妹笑,见妹妹不高兴了,还会轻轻拍拍她的背,俨然一副可靠小哥哥的样子。
程问音已经偷偷问过宝宝了,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宝宝毫不犹豫地选了妹妹,今天也算是提前上岗练习了。
“在想什么?”齐砚行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
他勾住alpha的手指,随便扯了个谎:“在想……晚上给你们做什么好吃的。”
齐砚行裸着上身走出浴室,肩上搭了条毛巾,带起一股扑面而来的松木气息。
程问音正在铺床,一边把枕头拍得松软,一边用目光追着他的alpha,心思偷偷翻腾着,恨不能把眼睛黏在他身上。
alpha先去给宝宝掖了掖被子,照例低头吻了宝宝的额头,后又去给火炉里添了木炭,细细的火星溅出来,在空气中凝住,绕着他赤裸的上身胡乱地飞。
宽肩窄腰,背部线条流畅,之前流失的肌肉好像已经被养回来了。
齐砚行做什么都很认真,除了工作,还体现在生活的各个角落,比如给宝宝冲奶粉,帮妻子涂润肤乳,还有现在,哪怕只是弯腰拨弄炭块。
也因为他老派的认真,经常有人觉得他古板,像个老学究,但在程问音眼中,他的alpha可以把认真过渡成一种性感,在alpha因为过于认真而显得有些笨拙和迟钝时,他又觉得这很可爱。
程问音咽了咽口水。
取下毛巾,搭在炉边的晾衣架上,齐砚行转过身,注意到妻子的眼神好像钉在了自己身上,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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