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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真言 第77节(1 / 3)

“白译鸣你疯了!”

“我孩子还在家里等我,你不能这样!”

“程问音你才是疯了!别犯蠢,赶紧闭嘴!”白译鸣一手制住他,一手捂住他的嘴,示意坐在前座的他“老婆”开车。

面包车快速驶离农贸市场,朝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白译鸣松开程问音,拳头砸向车顶,“你怎么在那种地方,结婚后不是过得很好吗?我他妈真是没想到能碰见你……”

他一时间语无伦次,看了看一脸惊吓的程问音,又偏过视线,懊恼不已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而后埋着头,拇指焦躁地搓动。

程问音又是害怕又是不解,极力保持冷静,再次试探着问:“小白,你到底怎么了?”

前排的人始终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半晌,白译鸣按了按鼻根,用一种程问音熟悉又陌生的语气,哑着嗓子说:“音音,很危险。”

熟悉,像他们演过的某场戏,某场悲情戏,白译鸣贴切角色的演绎。

陌生,这不属于私底下他所熟识的白译鸣。

但他却用这种语气继续说:“离我远点,假装不认识我。”

“……算我求你。”

第八十二章

第六天。

大概傍晚五点。

手表停转后,齐砚行一度难以计算日子,只能靠感知来判断时间的流逝。

他已经在这片林子里兜了两天的圈,转眼间,天又快黑了,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座守林人住过的茅屋,昨晚生火的痕迹被他用泥土掩盖过,今晚又要重演一次。

残阳如血,映着他狼狈落拓的身影。

他用生锈的旧铁桶打了水,随意洗了把脸,而后卸了力气,靠坐在茅屋门口,静静等待天黑。

林子里连个野兔的影子都没有,似乎是嗅到了这附近硝烟的气味,都已经四散奔逃了。为了小心起见,齐砚行还是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身旁放着一把镰刀。

夜色漫上来,断断续续的鸟鸣声来向不明,诡异、空灵、不甚真实。

偌大的林子里,仿佛只有一个人在呼吸。

齐砚行疲惫地合上眼睛,精神却无法放松哪怕一秒。

联盟中部被大面积的林区覆盖,想北上,就不得不穿过它们。然而这里四面八方都长得差不多,齐砚行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工具,要想走出去,走到正确的路上,全靠本就混沌成一片的感官和意识。

好在正直金秋时节,山林里不缺野果,溪水也还算干净,足以用来果腹。

至于其他的生活条件,则完全是天方夜谭。

齐砚行已经十多天没有刮过胡子,身上穿的是进入林子前,在一个废弃农庄里捡到的夹克衫。

他不能再穿着自己的那身军装,因为它不再代表着荣耀,而是危急的通缉令。

军装,和它的主人,联盟国防军上校齐砚行,被一起留在了河边。

那附近刚刚交战过不久,倒插在土里的榴弹片还是热的,冲上河岸的都是血水,四处可见被炸得面目全非,内脏流了一地,连肢体都拼不全的尸体。

他捡起一只敌军步枪,对着自己的军装开了数枪,将它沾上自己的血,扔在几具尸体旁边。这样等打扫战场的人来了,兴许会认为“齐砚行”已经死了,死在敌军的枪下。

这其实是在冒险,因为他无法预测到事情之后会如何发展,例如中央军和背后势力是否会就此放弃追捕自己,他逃回首都后,能不能换个身份生活。

但他不可能再三权衡了,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他只能选择冒险。

然后他走了,他带着不完整、但又仿佛因此轻省了数倍的自己,踏上了逃亡的路。

很难说这条路上最难克服的是什么。

齐砚行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虽算不上是什么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但也从未缺衣少食过。他这样的人多少都爱端着体面,不是对别人傲慢,而是对自己严苛,尤其不接受自己的狼狈。

让他像个野蛮人一样度日,无疑是一种极端的折磨,短短六天下来,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七天凌晨,齐砚行的易感期来了。

他起先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从头到脚,缓缓漫上来的乏力,醒过来后,这种熟悉的乏力感越来越清晰。

他艰难地移动到茅屋里,躺在角落的一堆干草上,试图缓解。

再次醒来时,天还是没有亮,他的身体仍然在发出信号,提醒他易感期的到来。

林区里的黑夜只有纯粹的黑,他无法判断出时间,更是放大了紧张和焦虑,随之袭来的,是腺体如烧着了一般的热,还有自下腹窜起来的冲动。

在这之前,齐砚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被情欲支配的动物,在他看来,这是很低劣的天性。

他在易感期的主要躯体表现也不是困于情欲,更多是在情感上对伴侣极度依赖,另外就是精神虚弱、嗜睡,抱着爱人睡一觉,是最佳的疗法。

绝不会像现在,腺体肿胀到,那一层皮肤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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