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总被认为是弱势的一方,但在爱里,程问音却更像一个保护者,守护着他们共同的爱巢,也教会他的alpha如何去给出爱,接纳爱。
吻了很久,alpha还是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程问音捏捏他的耳朵。
“好了,该去叫宝宝起床了。”
齐砚行压着他的后腰,不让他走,又抵着鼻尖,轻蹭了一会儿才放开。
两个人亲密的时刻有那么多,这是程问音第一次觉得,爱人的舌尖是苦涩的。
军部派的专车已经到门口了,宝宝还睡得正香,齐砚行不舍得叫醒他,直接连着小被子一起,将他抱到了车上。
即便是在颠簸的郊区路上,宝宝躺在爸爸妈妈怀里,依旧能睡个好觉,只是小手始终下意识地抓着他们两个,生怕这个冗长甜美的梦散去。
“别担心,我会尽量多打电话回家的。”齐砚行握住妻子的手,轻声说。
程问音抚了抚他的衣领,“你才是不要一直担心家里,我和宝宝很好。”
虽然一直将安慰彼此的话挂在嘴边,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次的分别会比以往都艰难,甚至默契地为对方准备了双倍的信息素萃取液。
除了这个,程问音还在行李箱里偷偷塞了一件自己的衣服。
他每次睡不着的时候,只要将丈夫的衣服抱在怀里,就能好受许多,衣料柔软,将爱人的味道藏在纤维的细小缝隙中,甚至比装着萃取液的小瓶更管用。
他想,也许丈夫也会有同样的需求。
车子驶离市区,沿途的景致越来越荒凉,程问音顾不得前面开车的副官有意无意间投来的目光,仰起脸,和他的alpha吻在一起。
直到车子停下,宝宝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到四周的环境和爸爸妈妈的表情,宝宝很快敏感地反应过来,大声哭闹起来,“爸爸不走……呜……”
昨晚刚拉的勾,今天就要不管不顾地反悔,宝宝死死抓着齐砚行的衣服,不让他走,程问音想把宝宝抱到自己怀里,却怎么也拉不住。
“在家乖乖听妈妈的话,表现好的话,爸爸下次带新玩具回家。”齐砚行极力压抑着痛苦,笑着亲吻宝宝的额头。
“爸爸爱你……”
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过。
他和天底下大多数传统的父亲一样,习惯隐忍着感情,不擅长表达自己,总归不像做母亲的,从孩子还是肚子里一个小小的胚胎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输送爱意,一个亲吻,一句爱你,总能传达得无比自然。
但习惯性的隐忍,不代表他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在产房外,坐着心里发慌,站着又双腿发抖,紧张到衣服都被汗浸湿,直到听到从产房传来的啼哭声,那么响亮,那么有力气,向全世界宣告着自己的降临。
从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不同了。
宝宝还在哭,一边哭一边咳嗽,齐砚行怕自己再多听一句“爸爸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军用机场有保密规定,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程问音和宝宝没有通行证,只能送到这里。
道别拖得太久,只会让双方更加舍不得,齐砚行知道,到这里就可以了。他松开程问音的手,给宝宝擦了擦眼泪,而后打开车门,没有再回头看。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留给副官的:“开车吧,把他们安全送到家。”
车门关上后,宝宝执著地扒着车窗,脸蛋贴上去,嗓子都哭哑了,还在试图叫回他的爸爸。
程问音也早已泪流满面,他紧紧抱住宝宝,一遍遍告诉他:“爸爸会早点回来的。”既是在安慰宝宝,也是想从孩子身上获得一点信念。
这当然不是什么生死离别,不至于到流光眼泪的程度,但当面前的一切都充满着未知的迷雾和糟糕的预感时,每个人都会陷入不安和慌乱,甚至是深深的恐惧。
程问音没有那么勇敢,齐砚行也没有那么强大。
匆匆忙忙地相聚,又匆匆忙忙地分开。总是这样,心里有牵挂的人,转身后最狼狈。
在飞机上见到蒋述时,齐砚行很自然地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两个人相视一笑,表情都不太轻松。
“刚才看到你的车了,”蒋述说,“带着孩子来,应该更不容易走吧?”
齐砚行脸色发白,用左手按住颤抖不止的右手,低头看着手背上鼓起的青筋,艰难开口:“……说得夸张点,每次看到孩子哭着让我不要走,都感觉像死了一回一样。”
蒋述没想到思维高度理性的人会说这样的话,顿时怔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想,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好好陪他长大。”
齐砚行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已经错过很多了,希望……能早一点开始弥补。”
“不说我了,”他问蒋述,“你怎么样,求婚成功了吗?”
提起这个,蒋述又开始头疼:“还求婚呢,准备了两个戒指,结果连门都不愿意给我开。”
“怎么会,没见到人吗?”
蒋述干笑了一声,自嘲道:“算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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