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他扔下小鱼,欣喜地扑进程问音怀里,“爸爸抱妈妈,宝宝也抱!”
天色将暗未暗,外面响起悠长的号声。
附近驻扎的国防军最近频繁演习,甚至在作息号中加了一条演习号,每隔几天就会响起一次。这对于首都市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讯号。
战争的形势仍然看不分明,但捷报显然已不如开战初期那样频繁,僵持的局面从去年秋季持续到了现在,与此同时,联盟军队还在不断扩充预备力量,源源不断的士兵被送往前线。
外面很乱,这是每个人都清楚的事实。
即便不再时时守在广播新闻旁边,程问音也并非与它们绝缘。
或许他应该庆幸,这一场有爱人在身边的发情期给了他闭上眼睛,堵住耳朵的正当理由,让他得以暂时忽略掉那些不好的事情。
最起码此时此刻,家里是安全的、温暖的,他的爱人、孩子都在身边,而他正泡在他们给的爱里。
前两天都没怎么见到妈妈,宝宝委屈坏了,今天一直黏着程问音不放,连小鸭子的故事都不听了,仿佛又回到了他还不会说话走路的小婴儿时期,一定要妈妈抱着哄,才肯闭上眼睛睡觉。
程问音靠坐在床头,轻哼着童谣,宝宝依偎在他怀里,含住他身上的一小块睡衣布料,无意识地吮吸。
“我来抱吧。”齐砚行见宝宝睡着了,想把他抱回小床上。
宝宝有点要醒的意思,小手乱抓,哼了一声“妈妈”,不过很快又在爸爸怀里熟睡了过去。
整个白天都没有做爱,程问音原本没有太强烈的感觉,但当alpha安顿好宝宝,坐回他身边时,发情热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空气中柔和的橙花香顿时躁动起来了。
他勾住alpha的脖子,带着他一起倒回枕头上,在接吻的间隙,听到塑料摩擦的声音。
是枕头下面的安全套,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今早他不那么清醒的时候,一股脑拆开了三盒安全套,全都丢在了枕头下。
塑料的声音很明显,alpha当然也留意到了,他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到一枚熟悉的东西,轻轻笑了。
是程问音帮他戴上的,戴好后也没松手,手时松时紧地握着,似乎是在犹豫。
齐砚行被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脑门都快要冒汗,但还是耐心地摸了摸oga的脸颊,问他:“音音,想要怎么样的?”
齐砚行宠他,这几天做爱的频率很高,要什么姿势都是听他的。
程问音把枕头抱在怀里,红着耳朵,转身跪趴在床上,“嗯……后面。”
齐砚行轻笑一声,三两下脱了上衣,俯身亲吻他的肩胛骨。
alpha这几天几乎是连轴转,照顾完小的疼爱大的,忙得顾不上个人形象,已经有两天没刮胡子了,这会儿新冒出来的胡茬蹭在oga娇嫩的皮肤上,激起一层又痒又麻的过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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