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了弟弟每晚跟自己一个被窝睡,陈念不用再半夜偷摸过来,可怜巴巴地挨着床沿,而是睡在里侧。
只是床还是太小了,两张小床又没法拼到一块,高度差了一截呢。
陈念带着一身水汽爬上床,很自然地往下滑,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贴着他哥的胸口,像只猫似的,舒服得眯起眼来。
陈今攥着个铅笔头,皱着眉算他今年的军饷。
他在前线时,部队都是直接把钱发到家里,他弟弟一分钱都没动过,每张工资条都好好留着。
陈今算数不好,顶多是小学水平,一算起来就脑袋大,当然没办法分心去管弟弟,只觉得胸口蹭到一片温热,怪痒的,于是伸手揉了一把弟弟的头发。
“哥哥。”
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陈今随口应道:“嗯?”
陈念不说话了,动了动小腿,搭到他哥身上。
陈今体热,入冬以后还是习惯穿背心睡觉,不然总觉得穿多了束缚,睡不着。这也方便了陈念做坏事,他闷在被子里,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环着他哥的腰,在他哥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咬来咬去,没怎么用力,更像是挠痒痒。
陈今本来就算不明白账,被他弟弄得心浮气躁,索性扔下铅笔头,把被子往上一拽,自己也钻了进去。
两人皮肤相贴,alpha和oga的荷尔蒙气息一同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裸灯泡的光亮从棉絮的空隙中透出,陈念看着他哥脸上那道长长的疤,忍不住抬手覆了上去。陈今在家这一个星期,他对这道疤不仅没有看习惯,反而越看就越是心疼得厉害。
半晌,他闭上眼,低头咬在他哥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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