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能够听到宝宝浅浅的呼吸声,仿佛与外界的一切混乱隔绝开来,只被他们这个小小的家填满。
齐砚行依旧和程问音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换上睡衣,用最舒适的姿势拥抱着。
昨晚他就在想,如果能把程问音和宝宝藏在这里就好了。他会把房间布置得温馨一点,买一张地毯,让宝宝坐在上面玩,还会每天都带一束新鲜的野花回来,送给程问音。
不过这些也只是想想,他失眠的时候,经常会像这样,细致地计划一些根本实现不了的事。
他抱着程问音,手臂绕到他身前,包裹住他的指尖,鼻尖抵在后颈处,情不自禁地用松木信息素包裹住他的oga,比平时快很多地陷入安睡。
宝宝翻了个身,面对着程问音,小手伸出被子,似乎是在睡梦中和爸爸妈妈牵手。
两张单人床的秘密,是一个完整的家。
齐砚行是被怀里的人蹭醒的,颈侧被不轻不重地咬着,发烫的呼吸急促地扑上来,仿佛在催他快点醒来。
他一睁开眼,就对上程问音湿润的双眼。
他以为oga在跟自己撒娇,揽过他的腰,刚睡醒的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宠爱,“音音,不睡了吗?”
普通的拥抱已经远远不能满足,程问音环住alpha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上去,“砚行,我……发情期到了。”
“我想要,唔……”
他急切地吻住alpha,主动缠着他的舌尖吮吻,想要更多、更浓的信息素。
他的手心很烫,在alpha脸颊和耳后胡乱摸着,齐砚行很快反应过来,一边用深吻暂时安慰着难过的oga,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
感受到alpha释放出的信息素,还有舌尖尝到的味道,程问音躁动的情绪平复了些,但同时整个人更快地软了下来,贴着alpha的胸口,难耐地喘着气。
“别怕,我在,”齐砚行握住他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我去请个假,我们晚上不参加宴会了,就待在这里。”
程问音摇摇头,抓着他胸前的睡衣,不经意间扯开了一颗扣子。他的眼中盛满水雾,仿佛下一秒就要难受得哭出来,却还在极力保持理智,想着解决方法。
“趁宝宝还没醒,先做一次……嗯……然后我打一针抑制剂,去参加宴会。”
他靠在齐砚行肩窝里,像贪食的小动物,一刻不停地嗅着信息素,“军部让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个宴会,不去不好。”
齐砚行轻轻揉着他肩颈附近的皮肤,很久没有说话,犹豫要不要答应。他很清楚这次活动的用意是什么,只是他不愿意让程问音因为这个受委屈。
直到程问音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问他好不好,他才很低地“嗯”了一声,抵着程问音的额头,说:“到时候不舒服了要和我说。”
程问音点点头,难堪地挪动着身体,离开刚刚被他弄湿的那一片床单。他指尖打着颤,捏住齐砚行的领口,凑到他耳边小声催促:“后面湿了,快一点……”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