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艰难。
好在刚走到家属区门口就遇到了程问音认识的人,那人是oga联合工会的后勤组长,刚好开着车回来,看到程问音便停下车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陈念本想着可能用不上自己了,想把伞留给程问音就离开,转身前却触碰到了趴在程问音肩头的小孩。
小孩的手小小的,很软,是一种陈念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触感,他哭得那么难受,眼睛肿得像两颗小桃子,任谁看到都会心软。
鬼使神差地,陈念跟着一起坐上了车。
深夜的医院走廊很安静,程问音和陈念并排坐在塑料椅子上。
宝宝刚刚打了一针,又被医生喂了药,程问音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睡着了,但还需要留在医院观察。
宝宝不愿意躺在医院的床上,程问音便一直抱着他。
“都怪我……我没有照顾好宝宝……”程问音心疼地亲吻宝宝的额头,懊恼万分。
大概每个做了妈妈的人都是这样,恨不得自己替孩子承受所有的苦痛。
宝宝长到一岁多了,很少生病,最多只是感冒咳嗽几天,这是最严重的一次。
今天晚上,程问音在给齐砚行写回信,让宝宝自己坐在地毯上玩,有一段时间没有注意宝宝,宝宝看到茶几上放着的葡萄,自己爬上去,连着皮吞下去了好几颗,临睡前就开始发烧,吃的辅食全都吐出来了。
刚才打针的时候,程问音听着宝宝撕心裂肺的哭声,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宝宝还那么小,吃饭睡觉都很乖,调皮的时候很少很少,就这么一次,是因为他的疏忽……都怪他没有看好宝宝。
程问音的头发湿成了一绺一绺的,是刚刚跑到门诊楼缴费时淋到的雨,但他没有心思解决自己的狼狈,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宝宝身上。
陈念起身去倒了两杯温水,递给程问音一杯。
“谢谢。”程问音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随后又低头看向沉睡中的小孩,视线一秒都舍不得分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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