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像是在跟他玩游戏。
程问音心软得快要化成水,走到齐砚行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宝宝这次真的认识你了,知道你是爸爸,以后也不会忘记了。”
“嗯,”齐砚行站起身,很自然地揽过他,“宝宝最近长大了很多。”
他偏过头亲了亲程问音的脸颊,“辛苦了,音音。”
程问音听他说过很多次“辛苦了”,能读懂藏在这三个字背后的千言万语,但此刻他渴望一些更直接的方式来确认彼此。
见面已经太不容易,还能温存的每一刻都应该被珍惜。
他主动环住齐砚行的脖颈,让高大的alpha为他俯低身体,吻住那双总是抿成一线的薄唇,眼中的笑意被alpha捕捉到了,于是他闭上眼睛。
齐砚行的身体僵了一秒。
显然,他并不擅长应对妻子的主动,但好在alpha的本能很快帮他找回了主动权。他不太温柔地握住了程问音的侧腰,舌尖撬开齿关,尽情掠夺着oga香甜的气息。
基地比家中要冷上许多,夜晚格外难熬,外场试验时,需要长时间暴露在呛人的硝烟中,人会短暂性失去对普通气味的判断力,因此总觉得基地的饭菜都很无味。他偶尔会在试爆间隙走神,将掌心贴在军装内口袋的位置,触摸瓶子的形状,像个思春期的少年一样,想念那一缕橙花香。
沈柏渊总是打趣他,说他整天想老婆。
他当然不会在沈柏渊面前承认这种事。
但事实上他就是每天都在想,怎么可能不想呢。
亲吻结束时,两个大人都有些失态,随即又默契地看向婴儿床,发现宝宝已经把奶瓶拨到一边,乖乖睡着了,红润的嘴巴上还沾着奶渍。
宝宝的眼睛和鼻子像齐砚行,只有嘴巴格外像程问音,两个人只要看着宝宝,什么都不做就会感到平静和满足,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才去准备晚餐。
相聚的下个话题是离别的期限,这样的残忍永远无法避免。
齐砚行去洗澡了,带着程问音为他准备的睡衣,程问音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坐在梳妆台前等他。
齐砚行从浴室出来时,程问音还坐在梳妆台前发呆,手边的润肤乳敞着盖子。
程问音用的是和宝宝一样的牛奶润肤乳,奶香和橙花香混在一起,并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齐砚行走到他身后,摸了摸他的脸,看着镜子里姿势亲密的两个人,又看向桌上的润肤乳,说:“要我帮你擦这个吗?”
程问音说“不用,已经擦好了”,但是握住了齐砚行的手,牵至唇边,低头轻轻吻他的手指。
半晌,他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垂下眼眸,轻声开口:“什么时候回基地?”
齐砚行顿了顿,指腹擦过他的唇角,“……明早。”
预料之中的回答,只是程问音又有些想哭了。
他松开齐砚行的手,从镜子里和他对视,“可以抱我去床上吗?”
齐砚行没有说话,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夜深了,在家属区能听到几公里外传来的军队作息号,来自驻扎在首都郊外的国防军精锐。
齐砚行关上卧室顶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夜灯,然后去检查窗户是否已经上锁,最后又去看了看婴儿床里安睡的宝宝。
宝宝不久前醒了一会儿,齐砚行把他抱在怀里,和他说话。
宝宝觉得他抱得不舒服,挣扎着要下去爬,齐砚行只好将他放到地毯上,一边看他追着小火车爬,一边给他念故事书——是程问音教他的,宝宝喜欢听故事,这样能拉近亲子关系。
听了齐砚行字正腔圆念出的故事,宝宝没多久就又困了,他好像知道爸爸妈妈也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很自觉地搂着玩具睡着了。
看完宝宝,齐砚行在床边坐下,想去吻程问音,但是程问音是背对着他侧躺,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他担心程问音在生他的气,气他把人抱到床上后又离开去关灯、检查窗户、看宝宝,与老婆无关的动作太多,实在是不解风情,也有可能是气他只在家睡一晚又要走,很让人失望。
相比之下,他更希望是前者,因为后者实在没办法哄。
但他心里知道,一定是后者。
他伸手碰了一下程问音的后颈,叫他:“音音。”
“我担心你害怕,想回来陪陪你,所以请了一天假,”他很努力地组织语言,说得磕磕绊绊,“其实不该轮到我休假……呃,昨天沈柏渊回来,他也已经三个月没有回家了。”
拿别人来举例证明,这听起来很像找借口,但齐砚行实在是没有办法。
程问音还是不说话,齐砚行有些慌了,他掀开被子,躺到程问音身边,亲吻他的耳后,手上的动作不敢太越界,只是搭在小腹上,“音音,你说说话……”
等到程问音终于愿意转过身,齐砚行发现他哭了,顿时慌不择路,用睡衣的袖口帮他擦眼泪。
“我害怕……”程问音抽噎着说。
“很怕你受伤,怕见不到你……”
不知道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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