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沮丧的在原地小声悲鸣,千切只是眨了眨眼睛。「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将发丝勾到耳后,千切迈开步伐越过风音。说到底,一开始也是她自己突然叫住他,突然就这么告白,突然将期待加诸于他千切并不打算对不是自己的责任负责,更别说会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难过的模样而去改变自己的志向。成为全国冠军是进入中学的第一步,然后要持续往更高的地方迈进,朝向梦想中的世界第一前进,千切一心想着在足球领域里尽情展露自己天才般的天赋,田径什么的从来不在他的选项里。基于同样拥有奔跑的才能,就当作交个朋友也还行,不过无须再进一步了,毕竟只是个曾经输给他的手下败将而已,他要专注在更璀璨的未来上。「等一下!」忽地,回过神来的风音一把抓住千切的手。千切回过头来,见那张脸上满是不甘,就像在说不能在这里结束一样,这种情绪他可再熟悉不过了。每次赢球以后,对手们总会露出这种表情,但风音的神色又有些不同。如果她刚才是认真的,那稍微回想一下就能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了。长相中性清秀的千切,从小到大没少过被异性青睞。要想解释风音和那些落败的对手有何区别的话,就是多了女孩子难以接受自己的告白被拒绝的心情了吧。对于没兴趣的东西,千切是提不起劲的。「和我打个赌吧,豹马!」那双眼在眨眼间被斗志填满,抿起的嘴再度扬起,风音兴致勃勃的悄悄捏紧他的手说道,「来比赛跑吧!要是我能赢过你的话,你就跟我一起加入田径部怎么样?」这回果断的挣脱她的手,千切拧起了眉头,「我才不会为了奇怪的事情随便拿我的生涯来赌,而且你的条件对我来说完全没好处吧?」语气彷彿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似的,但他却是瞇起了眼睛,「不过论跑步的话,我是不会输给你的。输了可别哭啊。」晶亮的眸子圆睁,随后瞇成了月弯,风音笑着立即一口答应,「嗯!」像这样和千切一同站在起跑点,是风音的第一次。自从九岁那年被他追过以后,她一直梦想着能和他再次一同奔驰。如今,这个愿望正在实现着。「心脏跳得好快啊」「害怕的话随时能弃权。」「不是,是因为豹马离我好近。」「在说什么啊,一直握别人手的傢伙」将那些话视为干扰战术,面色微红的千切吐了口气,随即肃穆的看向赛道的正前方。在结束一天的课程后,不同班的两人依约各自前往cao场比赛。说是为了公平,让擅长踢足球的他也能全神贯注于直线奔跑这件事上,风音选择了一百公尺作为两人对决的距离。「那么,听到枪声以后就一决胜负吧,豹马。」利用手机里的影片声响作为两人出发的依据,风音将之摆在一旁后,站上了自己的赛道。千切保持着平常心,和她一块儿到自己的赛道上做准备。然而,过分朝气的清脆声响一旦停了下来,气氛一下子便不同了。只见低下头的风音安静的单膝跪了下来,涂着蓝色指甲油的双手自然而标准的撑在地上。手机的影片还在播放着,在即将预备起跑前,她默默的吐了口气。「预备——砰!」几乎是同时蹬地,千切和风音在听到枪响之际一块儿衝了出去。千切没有想过要故作轻松,更没想过要放水,但令他吃惊的是,金色的身影始终如影随形、紧咬着不放,两人的奔跑之姿甚至愈趋相似。那张脸相较之前的纯真,微张的嘴角勾着的却是极尽享受的猖狂弧度,天蓝的眼此刻正一心燃着第一个通过终点线的炙热渴望。在心中领会到的,是她绝对有奔跑的才能这一事实。右脚踩在地上,在一瞬间绷紧腿部肌肉,千切豹马的加速尚未停止。他是,要成为世界第一的男人。并肩的气流令风音的心头无比畅快,但当千切不断加速进而逐渐甚至完整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时,落于人后的败北感简直要把她给焚尽,却又被兴奋感给吞噬成了另一股情绪。拼命的驱使着双腿跟上千切,风音想知道现在的他究竟见到什么样的景色,光是这样的渴望便足以让她再更进一步催化出未曾到达的速度。但是,她依然无法追上那头赤色之豹。其实,她早就知道,也一直期望着事情是这么发生的。初次败给千切的那一天,心脏的鼓动告诉她这份激动必须延续。这些年来她不断相信着再遇千切之时,以两人得天独厚的才能而言,一定能够靠着脱胎换骨的进化再次相互激盪。如今,她确信自己并没有白白期盼。震耳欲聋的声响在她体内疯也似的回盪,眼前那既让人讨厌却又如此甜美的败北,那即将再次夺去自己骄傲的疾速身影,那佔据眼前视野的一抹赤红,着实让风音的意识近乎要随他遗留的那阵风消逝。以高速踏过终点线,千切在缓衝过后立即回过头来,就如风音向他立下宣誓般的告白那样,他伸出左手、竖起指头指向了后来才赶上的她。「千切豹马,记好了,这是赢过你的人的名字!」已不知蹙起的眉是为了喘息还是因为触动,风音的眼中映着千切的身影,天蓝的眸却犹如繁星点点的夜空般闪动。汗珠滑过脸庞,风音微微勾起嘴角,隻手撑在大腿上、另一手抹着下巴的汗珠、弯腰喘着气的她满脸通红的瞇起了眼睛,「啊啊太棒了!」接过风音递来的水,于赛道边坐下的千切在道谢过后补充了些水分,而风音则在他身侧坐下,转开瓶盖和他一块儿饮水。「是我赢了,已经够了吧。」用手背抹过湿润的嘴,千
传统小说